如此一日过去,卷上的步法已学得了两三成,晚饭过后,再学了十几步,便即上床。
迷
迷糊糊中似睡似醒,脑子中来来去去的不是少商、膻中、关元、中极诸穴道,便是同人、大
有、归妹、未济等易卦。
睡到中夜,猛听得江昂、江昂、江昂几下巨吼,登时惊醒,过不多久,又听得江昂、江
昂、江昂几下大吼,声音似是牛哞,却又多了几分凄厉之意,不知是什么猛兽。
他知无量山
中颇多毒虫怪兽,听得吼声停歇,便也不以为意,着枕又睡。
却听得隔室有人说道:“这‘莽牯朱蛤’已好久没出现了,今晚忽然鸣叫,不知主何吉
凶?”
另一人道:“咱们东宗落到这肯田地,吉是吉不起来的,只要不凶到家,就已谢天谢
地了。”
段誉知是那两名男弟子郁光标与吴光胜,料来他们睡在隔壁,奉命监视,以防自己
逃走。
只听那吴光胜道:“咱们无量剑归属了灵鹫宫,虽然从此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却也得
了个大靠山,可说好坏参半。
我最气不过的,西宗明明不及咱们东宗,干么那位符圣使却要
辛师叔作无量洞之主,咱们师父反须听她号令。”
郁光标道:“谁教灵鹫宫中自天山童姥以
下个个都是女人哪?她们说天下男子没一个靠得住。
听说这位符圣使倒是好心,派辛师叔做
了咱们头儿,灵鹫宫对无量洞就会另眼相看。
你瞧,符圣使对神农帮司空玄何等辣手,对辛
师叔的脸色就好得多。”
吴光胜道:“郁师哥,这个我可又不明白了。
符圣使对隔壁那小子
怎地又客客气气?什么‘段相公’、‘段相公’的,叫得好不亲热。”
段誉听他们说到自己,更加凝神倾听。
郁光标笑道:“这几句话哪,咱们可只能在这里悄悄的说。
一个年轻姑娘,对一个小白
脸客客气气,‘段相公’、‘段相公’的叫……”
他说到‘段相公’三字时,压紧了嗓子,
学着那灵鹫宫姓符圣使的腔调,自行再添上几分娇声嗲气,“……你猜是什么意思?”
吴光
胜道:“难道符圣使瞧中了这小白脸?”
郁光标道:“小声些,别吵醒了小白脸。”
接着笑
道:“我又不是符圣使肚里的圣蛔虫,又怎明白她老人家的圣意?我猜辛师叔也是想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