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叔停稳车后,陈涣之抱曲疏月上?了楼,一路回她卧室。
她睡得熟,沾上?枕头以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意识便更浑噩了。
陈涣之怕她热,没敢给?盖很厚的被子,只拿了一床薄毯罩上?。
他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一遍脸和手,又待了一会儿,才拧灭了床灯出去。
曲疏月是将?近凌晨五点才醒的。
天色将?亮未亮,窗台边加湿器里吹出汨汨的雾风,把白纱帘卷起来又落下。
她睁不开眼,只是嗓子很哑,口渴得厉害。
曲疏月伸出手,习惯性的去拧开床头的古董灯。
橘黄的灯光圈出一片暖色,她撑着手肘,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用她起身去倒,手边就有一杯现成的凉白开,曲疏月捧起来就喝。
喝完了,她端着手里的玻璃杯端详,很熟悉的花纹,这好像是她常用的那一个?。
难道她回自己?家了?曲疏月环顾一圈,确定了,这就是在她房间。
不是应该在她姐们儿的大?hoe里吗?
她回忆了一下,余莉娜比她喝得还多呢,就算有心也无?力照顾她,那是谁给?她送回来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陈涣之这一个?答案。
曲疏月薅了两下头发,老天保佑,但愿她没有酒后失德。
她跑下床,从飘窗上?扔着的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
已经快到五点了,上?午十?点还要在行门口集合,参加工会组织的远足活动。
曲疏月的头还是晕,强撑着设了个?九点的闹钟,就扔掉手机接着睡。
这一觉黑甜,又很短,好像刚一躺下,闹钟就不识时务的响了。
曲疏月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而疲倦的脚步,打着长哈欠去浴室洗漱。
她把头发往后绑,打开水龙头,先狠心的往脸上?浇了把凉水,顿时清醒多了。
曲疏月化了个?淡妆,扎了个?随性的低丸子头,在衣帽间里选了套运动服,再搭了一顶白色的棒球帽。
她极少做这样的休闲打扮,下楼时,正在客厅里看新闻的陈涣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曲疏月的视线被帽子挡住,没注意这么多,自顾自的去冰箱里倒牛奶。
她站在餐台边,就着吐司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陈涣之也走过来,倒了一杯矿泉水,问她:“出门啊?”
曲疏月嗯了声:“要去京郊搞活动,全行都去,可能?得晚上?回来。”
说话时,她的头埋的很低,不想?问,也不敢问昨天发生了什么。
好在陈涣之也不是多话的人。
他只是点了下头。
“好,我走了。”
从下楼到要离开,曲疏月都没看他一眼,就匆匆走到门口。
“等一下,”
陈涣之忽然出声,“我送你去。”
曲疏月正在?换运动鞋,闻言猛地抬头:“啊?”
犹犹豫豫的当口,她看见陈涣之已经拿了车钥匙,往玄关处来?。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曲疏月赶紧收了收下巴,低下头去系鞋带。
她说:“我就不麻烦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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