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尴尬一笑,说道:“倒不是瞒着哥哥,只是说来太也难听。
我娘叫我狗杂种。”
张三哈哈大笑,道:“狗杂种,狗杂种,这名字果然古怪。”
张三、李四二人起步似不甚快,但足底已暗暗使开轻功,两旁树木飞快的从身边掠过。
石破天一怔之间,已落后了丈余,急忙飞步追了上去。
三人两个在前,一个在后,相距也只三步。
张三、李四急欲摆脱这傻小子,但全力展开轻功,石破天仍是紧跟在后。
只听石破天赞道:“两位哥哥好功夫,毫不费力的便走得这么快。
我拚命奔跑,才勉强跟上。”
说到那行走的姿势,三人功夫的高下确是相差极远。
张三、李四潇洒而行,毫无急促之态。
石破天却是迈开大步,双臂狂摆,弓身疾冲,直如是逃命一般。
但两人听得他虽在狂奔之际说话仍是吐气舒畅,一如平时,不由得也佩服他内力之强。
石破天见二人沿着自己行过的来路,正是向铁叉会众隐匿的那个小渔村,越行越近,大声道:“两位哥哥,前面是险地,可去不得了。
咱们改道而行吧,没的送了性命。”
张三、李四同时停步,转过身来。
李四问道:“怎说前面是险地?”
石破天也停步,说道:“前面是红柳港外的一个渔村,有许多江湖汉子避在那里,不愿给旁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他们要是见到咱三人,说不定就会行凶杀人。”
李四寒着脸又问:“你怎么知道?”
石破天将如何误入死尸船、如何在舱底听到铁叉会诸人商议、如何随船来到渔村之事简略说了。
李四道:“他们躲在渔村之中,中是害怕赏善罚恶二使,这跟咱们并不相干,又怎会来杀咱们三个?”
石破天摇手道:“不,不!
这些人穷凶极恶,动不动就杀人。
他们怕泄漏秘密,连自己人也杀。
你瞧,我一身血迹,就是他们杀了两个自己人,鲜血滴在我衣衫上,那时我躲在舱底下,一动也不敢动。”
李四道:“你既害怕,别跟着我们就是!”
石破天道:“两位哥哥还是别去的为是,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