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鹿不是傻子,只得道:“恩师请说,学生必当知无不言。”
宰相站了起来,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立在贺白鹿面前。
“你可认识连璧姑娘?”
一句话出口,听在众人耳中却别有心思。
尤其对于贺白鹿而言,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是认识,看相爷的意思,必定要追究到底,那时候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势必得不偿失。
说是不相识,怕是相爷早已经得知消息,虽不知多少,但能够引起他怀疑的倒也算有些能耐。
如何答……
“我认识她。”
贺白鹿开口了,“但此刻已经了无瓜葛。”
“确实如此?”
贺白鹿一愣,继而重重点头。
宰相沉默半晌,招招手道:“出来吧。”
一青衣女子从众护卫中款款而出,像是一抹游魂般无声无息。
却惊诧的贺白鹿倒吸凉气。
这女子不是连璧是谁?
紧攒着拳头,一是为连璧就在眼前自己却不得捉拿。
二是连璧既然请的动相爷必定是来兴师问罪。
忽而心中闪过一念,是了,必定是相爷夫人庆生宴会上连璧得了某些眷顾,因此才能得相爷恩宠。
该死,早知道如此,相爷夫人庆生自己就该过去,也不会出现如此纰漏。
贺白鹿咬牙,定定看着连璧,下定决心。
我若不承认,想必这小妮子也无从说明,到时候相爷还是听我的。
“连姑娘怎会在此?”
贺白鹿抢先发问。
连璧抬头,幽深的双眸望着贺白鹿,曾经她以为自己爱过的男人,就在归来那一刻,心中的牵挂就被彻底的粉碎了。
“我是不该在此,可是我应该在此。”
连璧缓缓道,叫人摸不清其中缘由。
借口躲在一边的江奎瞧见她脸上的表情,哼哼一笑,对着身边的孔五道:“这女人啊,越是愤怒越对你谦逊有礼的,切忌不要惹。”
孔五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一个仪器,只要主人发号施令,就要彻底去执行。
“连姑娘,有何话你全部都说出来吧,老夫在此,没人能为难你。”
宰相特意瞄了一眼贺白鹿,安抚连璧道。
“嗯,谢相爷。”
连璧踱步到贺白鹿面前,绕着他开始走。
“贺大人,连璧斗胆,问大人几句话,请大人如实回答。”
贺白鹿摇咬了咬牙,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儒雅有礼回答:“姑娘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