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菀总算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她重新审视这个家,土里土气,家徒四壁,四下翻找了一遍,只找到一点点糙米和半缸子咸菜,以及几件破旧衣裳。
那些衣裳还大都是男人款式,应该是原主爹留下的,女款的估摸被女主娘带走了。
可怜小姑娘总共就得两套衣裳,皆是补丁连连。
白小菀叹了口气,去了灶屋。
先用火折子点了火,烧了点水喝,然后开始煎药。
等着小火煨药的功夫,推门出去,入眼是一圈儿破破烂烂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
呃……,院子角落的大树下,拴着一条大黑狗,一见她,就激动的“汪汪”
叫了起来。
“哟嗬,我还有个伴儿啊。”
白小菀挺高兴的,因为知道是原主家养的狗,十分放心,过去就把绳子解了。
果然那大黑狗极是亲热,在她身边连连打转儿,不停的摇尾巴。
“走。”
白小菀招招手,“等我喝了药,就做饭,我吃啥你吃啥。”
大黑狗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白小菀先把中药晾凉,皱着眉头,一口气都喝下去了。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个人过日子,更不能病歪歪的,赶紧早吃药早好。
接着煮了米饭,抓了点咸菜用油一炒,便是晚饭。
她吃了小半,到给大黑狗分了大半,各自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正巧胡婶子拿了两个鸡蛋过来,瞧见了,不由跺脚道:“哎哟哟!
你这丫头,就说你不会过日子,怎么能把大米饭给狗糟蹋啊?这不作践粮食嘛。”
“胡婶子来了啊。”
白小菀哼哼一声,继续扒饭。
“走,走走走!”
胡婶子上前抓住她,用力拉扯,嘴里叨叨道:“你这一个小丫头过不了日子的,去婶子家,婶子给你炖荷包蛋吃。”
“胡婶子,快放开我。”
白小菀不愿意跟对方走。
可是胡婶子是一个肥胖的村妇,力气蛮大,三下两下就把白小菀给拉到门口,“你说你这丫头咋不听话?啊,作践粮食,你爹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汪、汪汪!”
大黑狗在旁边狂吠不停。
“放开我……”
白小菀挣扎道。
“哎哟!”
胡婶子被她推攘的撞在门框上,有些疼,不由恼了,“你爹死了,娘跑了,婶子便是你的长辈!
不听话,找打啊。”
说着,举起手吓唬要打下去。
白小菀又不是原主那款老实丫头,怎么肯挨打?当即反手一挡,“吧唧!”
,结果把鸡蛋给碰碎了,哗啦啦流黄,弄得两人满手都是蛋液。
胡婶子更心疼了,叫道:“哎哟哟!
你这糟践好东西的死丫头,天理不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