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笨拙又温柔。
像是接到了一记重锤,阮喻的心变得又酸又软。
想到她刚才的举动一定触伤了许淮颂,在他还在费劲与扣子作战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许淮颂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阮喻小声咕哝:“这样扣不上的……”
许淮颂的手还捏着排扣没松:“什么?”
“可以……”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在他衬衫里,模模糊糊地说,“可以伸进去扣……”
许淮颂的喉结滚了滚,“嗯”
了一声,重新探入她衣摆,一路绕开她光滑的皮肤,企图一针见血地找准排扣。
但并不容易。
似乎是因为怕再次亲密接触,引起她的拒绝,他迟迟没有下手。
在这样让人窒息的沉默里,阮喻心脏狂跳,咬咬牙说:“也可以碰我的……”
许淮颂又吞咽了一次,默了默“嗯”
一声,下手去摸索。
再次肌肤相贴的一瞬,两人同时打了个战栗。
许淮颂把扣子扣回,退出来,没有对刚才的行为作解释,低头说:“你先洗个澡,我打扫客厅,时间久了会漏水到楼下。”
阮喻点点头,转头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恢复整洁。
许淮颂拿着吹风机,在吹她放在茶几上的,一叠作了很多文字批注的稿件。
看她湿着头发出来,他摁掉吹风机,把它拿在手里晃了晃。
阮喻走过去,刚要接过吹风机,忽然看他手一缩,说:“坐着。”
她坐上了椅子,仰头说:“你帮我吹吗?”
许淮颂“嗯”
了声,右手打开吹风机,调到中温,左手揉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把它们理顺。
阮喻像曾经被他伺候的猫,舒服地眯起眼,歪着脑袋枕着他的手臂。
许淮颂也没觉得妨碍,一声不吭地拨弄她的头发。
等到吹风机聒噪的声音停下,她睁开眼,仰头说:“许淮颂。”
他的情绪看上去依旧不高:“嗯。”
“你真好。”
他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可能也有别人很好,只是没有这样对你的机会。”
阮喻皱了皱眉,刚要问他什么意思,却看他放下了吹风机,说:“不早了,去睡。”
她确实很困了,打了个哈欠说:“那你呢?”
“我洗个澡然后也睡。”
许淮颂指了下客房,“刚才整好房间了。”
阮喻随他这一指看过去,稍稍愣了愣,看他转头进了浴室,心里隐隐一阵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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