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涵抱着一个文件板:“没事,你们说的我都记下来了,这一点先存疑吧,具体的交往模式我们有的信息也不算多。”
“到我了吗?”
文洁指了指自己。
这时候看到沈天点了点头,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赞同……其实就是因为她善于理解……不,应该说看到他人,才忽视了有些人不想被那么深入地看到。
才会出现后来和余野的矛盾。”
卢旻汶一愣。
“我觉得没有什么情商低,不会做人的。”
郭悦说。
“大家都喜欢阿谀奉承,不愿意听实话罢了。
“我想想啊……”
韶营说,“我觉得她是一个会想很多的人。
我平时就不会想那么多。”
韶营大部分时间都在犯困,眼袋下的黑眼圈也很深,说起话来像酒喝多了。
他小时候就习惯这样了,父亲时常应酬,醉醺醺地回家。
但文洁很喜欢他,他语调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文洁一直盯着他。
“就是细腻的意思。”
文洁补充道。
原来她有这么多优点啊。
卢旻汶想。
如果她遇到地是这些人的话,这些人能看到她的优点吗?
不,大概会和当时那些旁观者一样吧。
明明是同样的人,明明做着同样的事,相似的性格,评价却是截然不同的啊。
因为题目要求是白方,预设了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才会往这个方面去思考和讨论吗。
后来他再想起来谭鸷瑶,想起她的样子,想起她的口吻,他能说出她的很多缺点,反而优点变得不是那么好找。
善解人意,细腻,这些说来是优点,又好像只是特点而已。
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值几个钱啊。
喜欢……不就是强取豪夺吗。
就像你路过商店,想买下展架上精美的玩具罢了。
为了买下它的那一天,你等待了很久。
直到你再次回到那家店,店长告诉你,那样的玩具已经卖光了。
这玩具就变得比原本更加吸引你了,从原本的喜爱,转变为对遗憾的不甘。
我明明差一点就得到了。
妻子比他更早地入睡了。
他看着她的后背。
想伸出手,又把手放下了。
大概我真正喜欢过的,只有谭鸷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