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林茂秋,只看外貌是个干净体面的中年人,西装革履,皮鞋搽得蹭亮,看起来并不像快五十岁岁的人,和柳淑芬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反倒是像姐弟。
杨绵绵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目光闪了一下。
这时林茂秋的电话打完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天井口的杨绵绵,眉头皱了一下。
“这是谁?”
柳淑芬赶紧解释道:“这位是郁大师的大徒弟,刚刚才来的。”
“郁广平的徒弟?”
林茂秋沉下了脸:“和郁广平约的不是明天吗?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何况我叫的是他,他居然叫他徒弟来糊弄我,什么意思!
当我的钱这么好拿?”
林茂秋一边说着,一边往楼梯口走来,他走路的时候肩膀向一边倾斜,摆手的姿势也很僵硬,像一只狒狒,看着有些搞笑。
或许是察觉到了杨绵绵探究的目光,林茂秋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瞪了柳淑芬一眼:“你不说家里闹贼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不知道你这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他这话说得很冲,既没估计柳淑芬的面子,也不在乎杨绵绵听没听见。
林茂秋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凤凰男,从一穷二白到钱财满贯,前几年还好,自从开了公司后越发瞧不上镇上这些人,所以他在镇上的名声很差,大伙都把他家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在传。
这几年林茂秋大老板也见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杨绵绵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女人。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连郁广平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他那还瞧得上个小徒弟?
杨绵绵闲闲的扫了一眼林茂秋僵硬的走路姿势,扯了扯嘴角。
“你肩膀累不累?”
“什么累不累!
你什么意思!”
林茂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自从他开了公司之后肩颈就患上了毛病,就像年轻的时候搬了一天水泥袋一样,肩颈处总是感觉沉甸甸的,酸痛的很,这两年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无数,就是不见好,因为受这病的影响,他好几次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后背取笑他走路像只狒狒。
想到这,林茂秋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几分,他在外面最注重形象,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嘲笑。
“没什么意思。”
看出对方并不欢迎自己,杨绵绵耸耸肩往门外走去:“我就是好奇你肩上坐了两个孩子,累不累。”
“站住!”
林茂秋突然脸色大变:“什么孩子,你给我说清楚!”
杨绵绵白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杨绵绵昨晚径直往院门走,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瞪了一眼关藏獒的笼子,冷哼了一声:“蠢!”
藏獒缩回了爪子,呜咽了两声。
“谁让你走了。”
林茂秋在后面气的大叫,一脚已经踏出了远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利落的错了下身体,堪堪躲过林茂秋抓过来的手。
杨绵绵表情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林茂秋一下没抓住,踉跄了一下,肩膀撞到了大门上,发出框一声响,恰好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他痛叫了一声,一下没站起来。
杨绵绵看到驮在他肩膀上的鬼孩,一人一边咬了咬着他的脖子,青色的獠牙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两个孩子都不大,个头也就和楼上那个婴儿差不多,想来死的时候也就差不多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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