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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密蘅淡定的没有评论翡翠的恶俗品味,不过,当她看到翡翠手中拿出来的一件薄纱般透明的衣裙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今晚其实就是用来毁三观的是不是?而且毁的还是她的三观有木有?
王密蘅怔愣了一下,立马就想起了清朝那让人膈应的侍寝制度,不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好吧,她先前只纠结自己被头一个翻牌子要遭人羡慕嫉妒外加恨这件事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羡慕嫉妒恨之前还要过另外一道坎儿,那就是这让人无语到极点的侍寝制度。
“主子,您怎么了?”
身旁的宫女翡翠担心的看着傻愣愣的王密蘅,推了推她的身子,开口问道。
“哦,没事儿。”
王密蘅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把心里一股子的膈应压下,又对身旁的翡翠吩咐了一句:“再拿件外袍过来吧。”
唉!
说到底她先得活着是不?要想活着就得把康熙伺候好是不?要伺候好康熙先得遵守宫里的规矩是不?
王密蘅在心里反复的问了自己好几遍,然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由着翡翠为她更衣。
人生哪里没有悲剧?或许把坏运气用完了之后就全都是好运气了。
想到这里,王密蘅也就释怀了,反正自己是怎么抗拒也抗拒不了,就这样瞎凑合着混日子吧。
只是当她穿上那件半透明的睡裙时,真的想要立马哭死过去,这用眼看着和自己亲自穿上真不是一回事儿。
这一刻羞涩什么的她真感觉不到,唯一的感觉就只有羞愤了。
这感觉,跟后世穿吊带儿短裤神马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啊!
看着王密蘅越来越变幻不定的脸色,翡翠赶紧给她套上了外袍,眼睛里还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主,奴婢扶您出去吧。”
王密蘅点了点头,心里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苦笑,她身子僵硬,腿都有些软了,说句实话,这会儿没有人扶着她还真踏不出这门。
到了院子里,王密蘅心里砰砰乱跳,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上了承恩的轿撵。
车子的扎扎声在漆黑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响亮,犹如一道符咒紧紧的揪住了她的心。
王密蘅坐在轿撵里,心里头涌上百般的滋味儿,就是没有一种叫做欣喜。
轿撵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香气,也许连它自己也不知道把多少女人送到了康熙的榻上。
王密蘅强压下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撩起了车帘,任冷风一阵阵扑了进来。
一路上,她反复的开导自己,反正都有一次经验了,还怕这些干吗?她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有一种阿Q的精神,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反正,这一关终究是要过的。
不知过了多久,轿撵终于停了下来,王密蘅被带到了一个偏殿,在司寝姚姑姑的要求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任她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摸索了几遍,为的大概是看她身上有没有带凶器。
其实,她很想说一句,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凶器什么的就算想带也没地方藏啊!
难不成她掰碎了碾成粉末当擦身上了?
好吧,她终于真相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不是别人,而是皇帝。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好多皇帝到最后都要寻求长生不老的缘故吧。
王密蘅再一次腹诽着清朝这恶俗的制度,然后,她又按照规定又一次开始沐浴更衣。
“小主,奴婢服侍过好多主子,您的肌肤是最细嫩的,怪不得皇上要翻小主的牌子,奴婢敢说,小主日后定是恩宠不断。”
“姑姑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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