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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河仍不作声,侧身躲着,一动不动。
“去吧李德贵叫来,这是哑巴还是什么。”
凌兰失去耐心,长指甲往花河身上一戳。
小兰王:疼。
不一会儿,满脸奸相的男人被揪过来。
凌兰巾帼不让须眉,腿一叉,叉着腰,指着鼻子就骂:“李德贵,你给我说清楚,这姑娘身上有纹身就算了,舞也不会跳,连话都不会说,姑奶奶我花钱买个木头回来是吗?”
李德贵点头哈腰,一边陪不是,一边绕到花河前面,想看看他的脸。
李德贵往左看,花河转到右边去,李德贵往右看,花河又转到左边去。
凌兰看的着急,向前一步,扯下花河的头纱。
花河正专注躲着,突然被人一把扯下来,和凌兰四目相对,很是尴尬。
“凌…..姐姐好。”
花河眨巴眼睛。
凌兰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不是刚才的异族小美男吗,怎么,也想来姐姐这绫罗坊做活?”
既然被发现了,花河也不装,甩开红纱,一只胳膊搭上李德贵的肩膀,笑着道:“凌姐姐,您的绫罗坊要姑娘,去那些舞坊买人嘛,怎么能拐我们柔北的丫头,还给人家安了个卖1身契在身上?”
凌兰挑眉,抱着胳膊道:“李德贵说是自己带出来的姑娘,签的正经卖1身契,怎么变成拐了,小美男,这名头可不敢乱给姐姐安啊。”
花河正要说话,一个疏忽抹胸又掉了,索性解了带子扔在一旁,凌兰看见他肌肉分明的身材,挑了挑眉。
“一会儿让姐姐看个够。”
花河笑道,“咱们先解决拐子的事儿。”
凌兰坐回椅子上,对李德贵扬扬下巴:“李德贵,说,人是哪来的?”
“不是……我这……”
李德贵慌了,急忙要往外跑,被小兰王一把揪住领子往回扯。
“兄弟别跑啊,外面现在怕都是官兵呢。”
花河道。
李德贵怕的双腿打颤,哀求道:“是我拐的姑娘,钱我也不要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花河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又被推开,敏捷的身影从门口窜出来,紫豪呲牙咧嘴咬住李德贵的衣袖,突然出现的狼崽把屋内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往花河身后躲。
小兰王忙道:“没事没事不咬人。”
霍渊站在门口,道:“子离已经带着官府得人来了,你还好吗?”
花河摆手:“能有什么事。”
又转头对李德贵道:“你还有没有共犯,三十年前丢的雪娘是不是也是你拐的?”
李德贵又跪下求饶:“官爷放了我吧,三十年前的姑娘叫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我可以保证,这些年就做过这一票,还被你们抓住了。”
花河看着李德贵那又怂又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揪着领子骂道:“你要拐人就罢了,还专挑我们柔北1姑娘下手,是怕绑了汉人姑娘惹怒官府,觉得换成柔北就无人管了?”
越说越气,都忘了这是在云起城不能动手,花河一拳招呼在李德贵脸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凌兰此时道:“既然官家都来了,绑了李德贵走就是了,别耽误我生意。”
看见凌兰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霍渊冷冷道:“凌夫人,大新律规定买卖艺伶仆从只可去正规地方,走官家的契约,您私下买卖艺伶,此罪也当重罚。”
凌兰饶有兴致看看霍渊,道:“霍将军还如从前般铁面无情。”
此话一出,花河心下一惊,今日霍渊为了隐藏身份,连带有霍氏族徽的衣服都没穿,只穿着件普通劲装,凌兰一介边塞的女掌柜,又是如何认出他的身份来的?
“夫人怎知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