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算了。”
他又看向紫豪的项圈,那张字条还在,没有被拿走的痕迹,看来霍渊没有看到这个字条。
花河下意识就想冲去看看霍渊,突然又想到,此时早已是宵禁,霍渊若是发现他在外面,又要罚了,于是讪讪坐回床边。
“我才不管他呢,管他还得罚我。”
小兰王嘟囔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跳起来,从柜子里翻出老巫的伤药。
铁图被吵醒,迷迷糊糊道:“你做什么,已经宵禁了。”
花河回头嘘了一声:“我怕常宁兄有什么事,我溜出去看一眼,很快回来。”
“哎你!”
铁图话没说完,花河已经如一阵风,带着紫豪冲出去了。
小兰王一路行色匆匆,也没刻意躲避,他觉得这个时间除了霍渊也没人能抓住他了,紫豪在前面跑着,将他引到霍渊的帐子前,里面燃着蜡烛,看样子还没睡。
“常宁兄!
你没事吧?”
花河低声道。
“常宁兄?常宁兄?”
唤了许久还是无人回答。
“那我进来了!”
花河实在担心,一咬牙掀帘进去。
霍渊躺在床上,上身赤1裸,一道道,全部是新鲜的鞭伤,皮开肉绽,往外渗着骇人的血滴,霍将军脑门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而人早已痛晕过去。
花河连忙冲过去,闻到一大股酒味,这才发现案上摆着的正是第一天花河被没收的酒壶,看来霍渊是拿酒来清理伤口了。
“你是疯子吗,军营里没有伤药还是怎么的,直接拿白酒倒在伤口上,疼死你得了。”
花河晃着霍渊的肩膀,企图把他弄醒,却发现男人皮肤滚烫,正在发高烧。
“救命啊,你不会要死了吧。”
花河急得手教慌乱,伸手想试探霍渊的额头,还没碰到他,就被巨大的力量攥住了手腕。
霍渊已经半坐起来,戒备地攥着他的手腕。
“是……是我是我别激动。”
花河急忙道。
看清来人,霍渊放松下来,声音沙哑道:“你回来了。”
“啊对,今天早上回来的。”
花河道,“你怎么伤成这样,被谁打的?”
霍渊一言不发。
“行行行,我不问了还不行么,”
花河道,“我给你上药,忍着点。”
花河打开药罐,从里面挖出药膏,一道道伤口涂抹过去,老巫的药极其好使,就是太过刺1激,花河用过,药汁渗入伤口里,疼的人呲牙咧嘴。
霍渊如此严重的伤,却一声不吭,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