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呢?就这么算了?”
“有啊,我爸特别来中国读了几年书,想就近照顾我,并和我姥爷多沟通沟通。
不过没用,我姥爷直接告诉我爸,谁让你是日本人?想认回女儿除非我死。”
远钧又笑又摇头,“那老头儿倔得哦。
后来我爸也没辙,只好回日本了,生活一样继续,后来他也结婚有孩子了。
我十四岁那年姥姥也姥爷相继过世,我妈才让我和我爸相认。
我爸对我还不错,常送礼物给我。
不过他和我妈是没啥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真是惊人的故事,”
冕良试探着问,“那你妈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直到现在遇上沈柏森?”
远钧点点头,“差不多吧,之前我家的亲戚朋友也给我妈介绍过几个人认识,但我妈最想嫁的还是沈柏森。”
“哇,好可怜,”
冕良感叹,“也就是说,你妈最想结婚的两次,一次被你姥爷阻碍了,这次被你阻碍了?”
远钧面不改色心不跳,“对啊,所以我妈常说她的一生就这么被我和我姥爷给毁了。”
“喂,你这样不好吧。”
冕良为远钧妈妈不平,“她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远钧不讲理,“我没说不让她生活啊,难道她没有沈柏森就等于没有生活了吗?”
“不是,我是说,她需要更幸福的生活。”
“沈柏森就等于幸福了?那这幸福也太轻易没保障了吧?”
“也不是,我是说~~”
冕良词穷,气,“你真是不可理喻,驴投胎的是不是?”
远钧耍横,双手抱胸,眉目清明,神态安定,“怎么,有问题吗?”
这一刻,冕良似乎看到老板嘴角尖利的獠牙,也开始了解,他和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一国的。
压下脾气,勉强答,“没有。”
他和她之间只是从属关系,没任何权利对她的私人情感和为人处事有任何不满。
虽然,她的固执和自以为是简直人神共愤,虽然,他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对她产生的一点点歉意现在是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他也不能有任何不满。
吁口气,冕良转个话题,“还在忙什么?要不要我替你做,我打中文比你快。”
“不用,很简单,就是在几个大的中文论坛发个征稿启事。
跟企划部讨论过,下本书打算出国内原创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特别的惊喜。”
“哗,”
冕良惊呼,“你节奏也太快了,大家可都在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可以享受一段快乐时光呢,要为中国原创做贡献也不需急于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