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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个中秋下来,夫夫俩不仅赚的钵满盆满,连人缘都好了不少。
尤其是到茶楼亲自给老顾客送节礼的时候,那些早就对夫夫俩好奇不已的外来考生们终于见到了真人,觉得果然如传言一般人才不凡,再加上吃人的嘴短,纷纷对两人赞赏有加。
能想出这样雅致的点心,能排出那样别具一格又引人入胜的剧目,即便不通四书五经,也算不得俗人。
考生们对夫夫俩有好感不是没有原因的。
秋试虽然过了,但是等待放榜的日子比考试还要难熬。
往年这时就算是频频举办文会,也难以抵消心中的焦虑。
如今有了“聊斋”
,富贵的考生可以到茶楼里去看上一段从未见过的有趣表演,家贫些的考生,也可以到茶园子里去听上一段闻所未闻的新鲜故事。
意犹未尽之余便可以凑在一起讨论故事深意,或有感而发地写上些诗词歌赋什么的留在茶楼园子里,可以扬名,商家也受惠。
范周更是突发奇想。
既然有许多家贫的考生,不如对外悬赏招收好剧本子,也算给这些贫家学子添些进项。
只不过范周印象里的书生往往都自尊极高,认为安贫乐道才是值得称赞的,就没大张旗鼓地行事,只是通过掌柜或者伙计低调地把这件事传了出去。
没想到,范周完全没认识到庆国的书生和他印象里的完全不同,也或者是他这个文史废本来就记错了。
总之,自从得知“聊斋”
对外征本子的消息之后,那些文人公子甚至好些平时根本不屑书本的纨绔都一副兴致勃勃甚至斗志昂扬地开始伏案创作。
夫夫俩还是没什么自觉,只觉得自己不过是成功打入了人类的内部,做个普通生意人做得挺成功,给自己加了一层“奇人”
的光圈之后生意变得更顺畅了,也避免了很多暗地里的手脚。
他们完全把自家的生意看得太一般了,根本不知道在临通城里,“聊斋”
茶楼的影响已经可以算是临通一景了。
甚至因为临通是个交通要塞,这个“临通一景”
还在通过天南海北的行商游人口中越传越广,看样子早晚有传到皇帝老爷耳朵里的那一天。
因此,在这些人看来,自己的本子被“聊斋”
排成剧目上演,那简直就和他们那个世界的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写了个剧本,结果被拍成了国际大片一样,那感觉简直酸爽。
于是,奇异地,在桂榜未发,所有考生本该忧心忡忡的时候,大家反而都精神抖擞地憋着劲儿写故事。
等放榜的焦虑啥的都暂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来一切都平平静静的,好热闹的都在等谁的本子能被选中,会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被选中的人又能得到什么酬谢。
忽然平地一声雷,一个大消息火速地传开了,把人们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另一边儿。
不明人士一打听,说是一个姓祝的应试秀才,不知为什么跑到城南富户寇家跪门去了。
好端端的跪什么门,这是得罪了人?
祝秀才是个外地人,和同乡四人一同来应考,有好事者就去问那几个同年,才知道这祝秀才跪门是竟求人家救命的。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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