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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串通着做小动作的事情,岑冉着实很久没干过了。
他鼓着一侧腮帮子把自己的也摊开给洛时序看,道:“我们是一帮的。”
下课继续游戏,岑冉没指认洛时序,下一夜醒来却是自己死了。
岑冉旁观着扮演上帝的同学说着“狼人请睁眼”
,洛时序似笑非笑地睁开了眼。
没忍住。
岑冉登时撩起袖子要去揍洛时序,洛时序跑出教室喊救命,路过的几个班级都好奇地探头出来看。
岑冉追在洛时序后面,气头上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朝他扔了个水瓶,引起一阵感叹声,“岑冉快追!”
还有“序哥快点!
要被追上了!”
的加油助威起此彼伏,伴随着一些激动的起哄声。
洛时序边笑边逃,两人一路奔到了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里,坐在草坪上平复呼吸。
岑冉从洛时序手心里发现两张纸条,洛时序为了伪造身份,估计换了左手写字。
他有苦说不出,没法直接摊牌说和洛时序作弊被他坑了一把,气得咬牙切齿,跺了跺脚再装模作样地打了洛时序几下胳膊。
与此同时,被这么一通情绪发泄,连日徘徊在自己心头的郁闷也没了,他缓了缓后终于骂出了句脏话。
洛时序毫无骗子露出马脚的自觉,拍了拍岑冉的肩膀,笑得弯起了眼睛,道:“还好吗?我给你买瓶水?”
岑冉心想着只有喝你的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都没说,洛时序挽起自己的袖子,道:“那咬我一口解解气?”
岑冉把他手给拍开,干脆躺在草坪上,距离竞赛只剩下两天的准备,预赛复赛倒不是问题,但决赛时头脑一片空白的感觉还能记起。
他忘了当时在想什么,或许自己什么都没想,那些在自己脑海里不断冒出来的东西无关理数,似曾相识的题目也严重失分,他透过功转热和热转功,想起幼年无忧无虑的日子,邻居家传来的如流水般的优美琴声。
结果显而易见,他对自己的分数没什么期望,高校的招生咨询处一个没去。
教练察觉出他不对劲,和年级主任打了通电话,岑冉面对他们的询问,只是说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仔细想想。
岑家父母没觉得有什么,儿子想考哪里就考哪里,放弃竞赛这条路也不要紧,重在参与就好,他们这样子,学校方面不好多要求什么。
岑冉失魂落魄了好几天,才勉强恢复过来,他失望的并非成绩不理想,而是自己难以在过去的淤泥中拔足。
梁老师也好奇地问过他,岑冉你考完这场竞赛会知道什么?
你到时候想要什么呢?
岑冉暂时说不清楚,就讲他要再试试,他主次分得很清楚,竞赛不行也没关系。
“害怕吗?”
洛时序跟着他躺在草坪上,问他。
岑冉道:“考试吗?不害怕。”
“我也觉得,你怎么会怕这玩意,你考试成绩从小就好。”
洛时序道。
岑冉被洛时序这么夸了下,偏开头去,对方的成绩比自己要好,这是在侧面烘托自己还是怎么。
“宝宝都有心事了。”
洛时序道,“小秘密不愿意和我讲。”
“你不也——”
岑冉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这里是情侣常常出没的地方,他们聊得投入,都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越来越响,而且那对情侣还挺忘我的,岑冉和洛时序说得那么大声也没打扰到他们调情。
亲吻的水声清晰地响起,岑冉一下子红了耳根,伴随着恋人间的喃喃低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觉得自己和身旁人都格外突兀,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摆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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