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火苗扑灭了,斥责道:“都这么大的人了,酒煮沸了都不知道吗!”
老汉回头看去,炉子旁边有个花姑子雕刻的小木头人还没完成,又呵斥道:“也不好好梳梳头头发,像个小孩一样。”
说罢,老汉把花姑子雕刻的小木头人像拿过去给安幼舆看,说:“天天雕这个东西,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安公子还夸她,真是羞死人了。”
安幼舆仔细看了看她雕刻小木头人像,眉眼衣服都栩栩如生,刻得很精致。
便称赞道:“这木头人刻得栩栩如生,很是精巧,可见花姑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是有过人之处的。”
花姑子多次上前劝酒,嫣然含笑,并未显出一点儿的害羞。
安幼舆注视着花姑子,内心油然而生起爱慕之情。
这个时候,老太太呼唤了一声,那老汉就应声回答着就出去了。
此时,安幼舆一看没有其他人,于是对花姑子说:“花姑子的聪慧美丽令安生倾心于你,本来想着叫媒人来说亲,又怕说不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花姑子闻言,一时觉得安幼舆此话说得有些唐突,不敢回他言语,于是拿起酒壶,向火炉边走过去,沉默不语,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安幼舆屡次问她话,她也不回应。
安幼舆慢慢地向有炉的屋子里靠近,那女子匆忙起身,正颜厉色道:“狂狼之徒,进屋干甚?”
安幼舆不顾责问,只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花姑子。
花姑子见状,想要逃走,安幼舆却阻拦住她,脑袋向花姑子靠近,想要去亲吻花姑子。
花姑子大惊失色,用发颤的声音大喊救命。
老汉慌忙冲进去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幼舆连忙松手放开花姑子,走出屋子来,深感惭愧和害怕。
这个时候,花姑子从容不迫地对父亲解释道:“刚才温酒,酒又沸起来了,如果没有安公子,酒壶都要烧化了。”
安幼舆听了花姑子这样说,刚才紧张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安幼舆很感激花姑子为自己解围。
虽然安生一时间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但是却打消了非礼的念头,佯装喝醉了的样子,故意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间里。
花姑子也回去到自己的屋子。
老汉过去给安幼舆铺好被褥,然后轻轻关门离开。
安幼舆则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天还蒙蒙亮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