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搬,我迟早会憋死在这里的!
搬家?往哪搬?回海南?你有几十万吗?没有就别谈搬家!
我们不一定要回海南啊。
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城市……
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干我们那一行的能随便乱搬吗?搬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女人就是女人!
那我们不买,租啊。
反正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别说了,等住一阵子,安顿好亮子再说吧。
看亮子跟着我们呢还是托给别人。
什么?你还像把亮子托给别人?我不干!
我可不想你老子那样死了都没子女收尸!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
我怎么就把亮子托给别人了?我不是在想嘛!
我觉得我的父亲母亲很可笑,他们在忘乎所以地谈着,吵着,对抗着,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他们还以为我还是当年他们离开我时的亮子。
你们别吵了。
我已经习惯了没爸没妈的日子,你们要我也好,把我托给别人也好,我无所谓。
我扒完最后一口饭,淡淡地说出这一句,再一次留给我的父亲母亲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我有点记恨爷爷,爷爷说爱我,爷爷说不会不要我,可是这么久了,爷爷也不来看看我。
我非常想念我的爷爷,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睡梦中我赤着小脚走遍千山万水也不见我爷爷那健硕的身影。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那么想念我的爷爷,为什么不让爷爷走进我的梦里来呢?
爷爷走了,我也变了。
我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许多,甚至有一点点冷漠。
这种变化也影响了我在神弹帮的指挥训练工作。
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当初成立神弹帮时我那信誓旦旦的诺言和我们神弹帮所肩负的重任,在离与大庙村决战还有不到十余天的日子,我萎靡不振,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