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却怀疑小荷是真的同意我的做法呢还是想拉拢我呢?
事后,我直截了当的问小荷,想拉拢我么?
小荷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呢?我对你不好么?
不。
我看了她一眼,说,有些事情你永远也无法改变。
就好比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为他付出了一辈子,但她也无法接受你,你能怪她么?
小荷说她明白了。
我们是在一个黄昏对云儿进行火化的。
我们在院子里选了一块空地,把爷爷给我搭建的草垛子给拆了,那些干草全作了火引子。
这个草垛子每年我都要精心的修葺一番,把腐烂的干草换上新鲜干净的草,算是对爷爷的唯一纪念。
唉,现在,可能草垛子从自要永远的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我再也不会躺在草垛子上望着天空发呆了。
火化在我们藕香村还是头一回,很多村民跑过来看热闹,涛哥也来了,当然不是来看热闹的。
幸亏这些来瞧新鲜的人没有说三道四,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天,也照亮了他们冷峻而严肃的脸,仿佛他们在观看这一场神圣、庄重的仪式。
我看见涛哥那张被火光映红的脸,我心里就充满了对涛哥的无限愧疚,我竟然要求涛哥为我干了违心的事情。
只剩下我和涛哥两个人了,我对涛哥说,涛哥,我太对不起你啦。
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还分彼此吗?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这样吧,就算你欠我的一份情,到时候我可要你还的哟。
我父亲和小荷想和我一起去为云儿抛洒骨灰。
我说,云儿说过,只要我一个人去。
其实我是在说谎。
云儿只说要我把她的骨灰抛撒在河流当中,并没有只准我一个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谎,我只是情不自禁的这样说了。
于是,我一个人捧着云儿的骨灰和我为云儿采摘的各种各样的花瓣来到了藕香村的母亲河——男江河。
南江河是藕香村的最大的河流,她哺育了藕香村的万倾良田。
南江河九曲回肠,像一条巨龙俄蜿蜒贯穿整个藕香村。
此刻得南江河安静的如同一位贤良书的得慈母,在为她心爱的宝贝动情的哼唱着迷人的摇篮曲。
南江河两岸的大树轻轻的摇摆,夹在生命翠绿当中的黄叶晃晃悠悠的飘落在宽阔的河面上,宛如浩瀚的大海之中一也灵巧的扁舟。
原来,夏天也有落叶,一年四季都有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