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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只有上天才知道。
浮苏双手一摊,叹气摇头说:“不知道。”
“罢,这事以后就别往外再说,好好修炼吧,说不定这也是你的气运。”
总是大能下世,那就肯定有不凡之处,既然上世现身都似乎“认可”
了浮苏,那日后怎么着也有她一段缘法。
这个,上元真人却没说,而且,上元真人也不确定是好缘法还是孽缘。
景唤想不起那一夜,浮苏却无法忘记那一夜,只要她独自静坐,她就仿佛感觉得到那根硬而热的硬挺在自己口腔与唇舌间摩擦,似乎那股味道还在口鼻间怎么都散不去。
她不喜欢这样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自己跪倒在景唤双腿间的样子是种耻辱。
这种耻辱不来自于谁推倒谁,而在于她太弱小,于是明目张胆地被人拿来当成工具利用。
那一夜是欢愉的,但这欢愉的来由并不美好,若是出于自愿,出于欢喜,怎么都好,可既非自愿也不欢喜,甚至还要被羞辱,那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如此,终于明白,什么都是虚的,这沧海界只相信实力。
若她已在大乘、渡劫期,昨日怎么会任人摆布,怎么会被人拿来当物品一样献祭。
浑浑噩噩了一千多年的浮苏,终于发现自己修炼下去目标了,无数年的修炼,渴望得成大道,不过只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操控束缚。
这样的遭遇,一次就够了。
那红衣大魔虽然不在那里,但她能感觉得到,那大魔就在某处,看着她如何剥光景唤的衣服,如何吞吐着景唤的身体,如何被撕裂衣裳,如何保持着清醒的神志眼睁睁看着自己屈从于血脉里翻腾的热浪。
那如同一场战争,她的意志到底输给了红衣大魔的那团红云,如果她不是清醒的,或者像服用造化果那回那样,是出于主动选择,那她不会有这种感觉。
但这一回,完全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己内心的不甘和不愿屈从。
不能怪敌人太强大,只能怪自己太过无能!
“为了不再被迫屈服,努力吧,秦浮苏。”
因为不愿困于生老病死而求长生,因为不喜欢那个“被”
字而求攀高,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愿低头,为任何人为任何事都不愿意,那怕是天道,哪怕是命运。
恒信有朝一日谁若让我低头,我手中的剑将为我斩落他。
第九章山有山势,水有水势
剑乃君子之用。
从踏入剑修一道来,浮苏一直这么认为。
什么是君子,中国古代的文人对君子的理解有很多,浮苏所模糊留下的概念只有一个——儒雅温文,如清风拂过山岗,如静水汇入沧海,或似采菊东篱下的悠然自得,或似“天子呼来不上船”
的清越自矜。
做为一个剑修,她以为,如果要修剑之一道,就必需贴合剑本身的特质,不争不忧不卑不亢。
但,自从经历过苍塘之事后,浮苏再看手中如雪光般盈盈闪着光芒的剑,却不再是那样的想法。
只要是兵器,就都是锋利的,只要是兵器,那就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什么儒雅温文,君子之器,不过是它更加优雅修长,剑,静如君子,动若寒光。
“看来,我还是不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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