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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没说话的倒霉了。”
主人也不全对,不过穿僧袍的小和尚抱着浮苏算怎么回事,灰僧袍红衣裳,这场景好生诡异哇。
火光渐散,赤云渐收,浮苏的肌肤上抹着一层将散未散的火光,艳若绽满悬崖的彤云海棠。
只余一条缝的眼里,火光跳跃未肯熄,景唤低头看向臂弯中已经昏过去的浮苏,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伤得很重。”
这时候,原本被乌云困住的安清、柳歌等人也挣脱了束缚,各自扑过来。
几人倒没有不认识景唤的,但这时候也来不及打招呼,柳歌从怀里掏出丹药给浮苏服下:“浮苏伤得太重,丹药无用,这该如何是好……对了,法叶寺有不灭心灯,景唤禅师,不知可否予浮苏一用。”
“不灭心灯乃法叶寺重宝,等闲之人见也见不着,以不灭心灯延命需耗费功德。
你们不必争,需佛门中人损耗自身功德与修为才行,不需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遇见了自不能袖手旁观,我这便带浮苏回法叶寺。”
景唤虽然得到了拼图,但目前仍旧还是那个心怀良善、不计外物的小禅师,若换上世来,就算他愿意救,那也得拿出能让他动心的东西来。
几人连连道谢,柳歌和安清都说要一道去,但法叶寺是禅宗寺庙,清净之地,去太多人实在不合适。
最后只是让浩宁一道前去,浩宁这时候哪里敢离开浮苏身边,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师姐就没了,亏他出门前还答应要照顾她,结果反被照顾了。
景唤捎上浩宁与众人作别,柳歌和安清他们与浩宁约好,一旦浮苏有好转就传书给他们,他们也好前去法叶寺探望。
看着景唤驾云带浮苏和浩宁离去,安清却长叹一声说:“浮苏能好起来则好,若不能完全好转,叫我如何是好。”
“又不是你一个人欠她,我们都欠着呢,承一份因,还可以还一份果。
可她却让我自惭了,这般深情厚谊,我一时还真消受不得,她为你我只身挡剑,虽无慷慨之言,却有慷慨之行。
或许在浮苏看来不算什么,可在我看来却受之有愧。”
柳歌见到浮苏起,浮苏就是那种有什么东西,只要你说一声,她有她就会给你的。
虽然多半时候并不是贵重之物,但此情此谊,比什么都更为珍贵呐。
“浮苏真乃可托性命之挚友高朋啊!”
沧海界的修士之前,有多少人真正是讲什么朋友之间情深义重的,大半不过是面上功夫,偏有个傻剑修,真是傻得让人都不忍让她一头热。
如果,浮苏在他们让她走的时候,慷慨激昂如同将要英勇就义一般,或许他们只是当时被感动,过后便会渐淡下来。
但浮苏却是头也不回,话不多说,一剑斩去。
红衣飞扬,剑卷赤云,那背影暖得亮得让他们既安心又不安。
再说景唤驾云带浮苏和浩宁回法叶寺,法叶寺离东海有数万里之遥。
好在景唤也非常人,驾云不过半日便到法叶寺所在的西海之滨。
玉潭真人正跟弟子们在颂经,法叶寺里香烟袅袅,梵唱声声,玉潭真人感觉到有人来,一睁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徒弟抱着个红衣女子啊!
红衣和灰袍的强烈对比,青丝和光头的明显差别,让玉潭真人差点惊声尖叫:“呔,何方轻薄放肆之徒假冒我弟子,青天白日,在禅宗净地搂搂抱抱,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再一细看,哇,真的是景唤,后边跟着的是浩宁,那红衣女子虽着的是红衣,腰间挂的却是乘云宗的真传弟子玉牌:“天崇,你替为师领着他们接着颂课,为师去看看景唤那怎么回事。”
玉潭真人走到院子里,景唤也正好落地:“师父,乘云宗剑修浮苏身受重伤,要借不灭心灯一用。”
“借心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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