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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边空管联系好了吗,”
“报告首长,联系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
这是单独从空军侦察连抽出来的一个独立侦查小分队,他直接领导。
“务必将她安全送到目的地,余下,随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是!”
高犰这一身儿窝里窝囊实在太应景儿,飞行员们还以为这是首长在途中“救”
起的一个平民。
以往演习也不是没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在侦查途中遇到误闯“演习区”
的平民,都是当即用直19送回基地,调查后遣返。
不过,估计这次首长已经亲自调查过,所以直接遣返。
犰犰已经坐上了直升机,再回过头看他,他已经戴上了墨镜,帽檐下酷酷的墨镜,俊挺的脸庞———犰犰望着他,摆了摆手。
他站在远处,没有动。
直升机升空,犰犰一直望着他,他已经转身离开。
韩应钦是没看见,身后,他的犰犰眼睛里有那么点难得的不舍咧——
所以说,她应该属鳄鱼滴。
皮厚体温低,稍许许挣扎开的人情味儿也像鳄鱼泪,少滴可怜。
直升机一飞远,看不见他的车了,那点点难得的不舍也消失殆尽鸟。
她有要*心的事。
她就一直在琢磨一会儿怎么跟荷兰妹妹跟她爸爸圆这个谎。
干脆就先照真里说,自己下楼倒垃圾在路上摔了一跤,晕了,醒来——醒来因为发现头流血了,怕爸爸担心就打电话找来荷兰妹妹,在荷兰妹妹那儿住了几天,———只要跟荷兰妹妹凑好话儿,爸爸那关应该也好过,———
心一宽,人就舒展了,她开始靠在窗边饱览祖国大好河山。
真是速度,果然四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江汉路钻石大厦顶层。
谢过飞行员后,她独自下楼咯。
说实话,要不是荷兰妹妹此时身处的“青青楼”
夜店就在钻石大厦内,她这一副邋遢样儿一定走不下楼。
她想尽快先找到荷兰妹妹,首先找个地儿洗个澡换身衣裳撒。
“青青楼”
的老板叫祁顺,北京人。
这位也是个玩家,忒逗。
高犰从他这里学到好多北京土话。
北京有一代孙带三代果儿下场的说法。
孙是男的,果儿是女的,年轻俊男为尖孙,老男为苍孙;果儿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