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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翻翻白眼,深深呼吸,扯住他的胳膊试图拉他起来:“要喝回去喝,我陪你喝个三天三夜都行。”
谢放蹙眉看她,玩味的眼神渐渐地转为深浓,深海一般幽邃、黑暗、广阔,望得到波浪的涌动,望不到彼岸。
猛地,一个有力的翻手,他将她应拽下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勾住她的腰身,狠狠拽住她的直发,急切的嘴唇盖了上来。
“啊”
的一声喊叫,苏摇只觉后脑的揪痛铺天盖地,被迫扬起脸庞,却被他趁虚而入,唇舌变成他狩猎的目标、征服的战场……酒气漫天,热气滚沸,她使劲地推挡着他的胸口,感觉到胃里一阵阵的痉挛,似有一股液体翻搅着涌上喉咙……
谢放猛地放开她,或许是他自己意识到此举的不妥,或许是他察觉到她的恶心……他看着她弯着腰痛苦地呕着,却呕不出任何东西,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他紧张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地抽出纸巾递给她,急切地想要搂住她、却是不敢……
他第一次遭遇此种尴尬,不禁怀疑:激烈的热吻会让人作呕吗?
而苏摇却在心里庆幸,正因为自己强烈而与众不同的反应,迫得他提前结束这次莫名其妙的热吻——她从未与高易松有过真正的热吻,当他想要吻她时,她都巧妙地避开了,后来,她直接说,她不喜欢接吻。
高易松也不勉强她,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苏摇唯一的热吻对象是大学恋人,因为她真的爱他。
如果是她不爱的男子,她会觉得恶心,她会直接或间接地拒绝接吻。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生理反应。
她擦擦脸上残留的酒渍,收拾好自己,略微尴尬地看他一眼,见他正关心地瞧着自己,便安慰说:“我没事了,回去吧!”
突然,谢放捂住腹部,皱着眉心,一脸痛苦的模样,貌似也要呕吐的模样,口齿不清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门跑向洗手间……苏摇愣愣地坐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在此发生的一幕……他激狂的动作,幽迷的眼神,湿热的唇舌,烫人的躯体,似乎都源于他胸中的那把火,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的老板谢放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疯狂?
她想起了平安夜,两次都是在他烂醉如泥的时候发生的激情,也就是说,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却突然想到,他去洗手间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昏死在洗手间了吧!
苏摇寻到洗手间,却看见一幕让人不知作何感想的画面:谢放撑在水池上,弯着腰,低着头,而背对着她的、是一个熟悉的高挑女子,她正亲昵、温柔地抚着他的脊背,那纤纤玉指仿似五条小蛇般温顺地蠕动着,散发出冰冷的白光。
苏摇自然认得她——宁淡。
她轻轻地转身,走回那个包厢,短短的路程,却觉得很漫长。
她的内心柔柔地笑着,因为一些出了轨道的激烈碰撞、因为一些疑问而泛起的波澜,重新归于平静。
她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杵在门口,罩住了走廊上强烈的光线。
她抬头一看,是他!
林立带上门,眉宇间泛起一种比阳光还强烈的笑意:“苏摇!”
苏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更感到前所未有的恨意——从未这么痛恨过一个人,谢放,你他妈的好样的,竟然将我骗到这里!
她站起身,径直拉开门,却是怎么也拉不开,一簇簇的怒火从脚底熊熊地窜起,她怒吼:“开门!”
林立望着怒火丛生的她,更觉别样的魅力与风情,于是温柔地拉着她坐下来,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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