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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悔之闻言在心中盘算,回头怎么花式吊打雷河和小狗,就算是季沧海,就能随便放进城么,就能随便往驻地里带么,就能随便往自己帐子里摆么,就能不立即去通知自己让他家将军也不知道傻等了多久么,这个问题很严肃,必须好好收拾他们。
柳半君打开锦囊取出密旨认真的读了,点点头发问,“北境可安排妥当了?”
“旗格王在我们手上,北境并不敢再生事,而且我将苍夜留在了那边主持大局,他在同我在是一样的,”
说完季沧海还不忘看向叶悔之揶揄,“毕竟军中解语花,本将贤内助。”
柳半君想了想记忆中苍夜的身姿长相,面露纠结,“你午饭也吃错东西了?”
叶悔之简直没脸再待下去,恨不得现在就去伙房亲自辣炒一盘毒蘑菇塞季沧海嘴巴里一了百了。
帐中三人俱是熟的不能再熟,是以季沧海来了也没过多寒暄,问清了来龙去脉,干脆将南境地图往桌上一铺,就着不知放了多久的凉茶直接商议起了军务来,之前柳半君和叶悔之的意思都是先打丰州,可两人心下也怕是情绪作祟做了误判,手下将领军师也多是赞成打丰州,可这些人哪个不是跟着叶惊澜许多年的,他们的意见很可能也是被情绪左右了的,如今季沧海来了,柳半君便将旧事重提,永州城和丰州城,到底该先打哪一个。
季沧海了然开口,“既然你们想打丰州,那便打丰州。”
虽然季沧海表示赞同,叶悔之还是将缘由解释了一下,“其实永州城比废王的丰州城要好打许多,而且废王一直闭城不出,我们打永州不用担心被偷袭腹背受敌,按理讲该是先打永州,可是我们怕永州攻下来,南陂国便跑个干净,日后再想重创他们便没机会了,南陂狼子野心,不打垮他们的精锐,只怕将来仍旧是祸患。”
季沧海微微摇头,“你打下丰州城,南陂国知道死守一个永州城不划算,也可能弃城逃跑,我说先打丰州并非这个原因,”
见叶悔之和柳半君齐齐看向自己,季沧海又压低了些声音,“如今皇城暗流汹涌,废王终究是皇室血脉,何况他在朝中的根系只怕一时半会是拔不干净的,太子得了西戎支持本就是变数,若再有废王从中搅局,只怕朝中会是一场大乱,所以趁着如今皇上康健大位安稳,我们一定要迅速除掉废王。
至于悔之说的重创南陂国精锐的想法,他们肯打自然好,若是退兵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柳半君不在意的接话,“若他们真跑了,大不了我和小叔常驻南境,季大哥不是也一直守着北面么。”
叶悔之诚恳的望着柳半君,“嫂子,你不想平哥儿和安哥儿吗?”
说到孩子柳半君面色一柔,想了想拍了拍叶悔之的肩膀,“谢小叔体恤,那日后南疆便托付给你了。”
叶悔之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也有时时念着的人,长年累月的不得见,他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柳半君闻言倒是觉得新奇,认真打量了打量自己小叔子,“当初我和你大哥把景裳那么好的姑娘哄去你师门,你倒好将她和你师兄牵了红线,我还当你呆愣不开窍,原来早已有了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你不妨说出来听听,实在不行你在南面买处宅子,娶过来同你一起在南境便是了。”
叶悔之低声嘀咕,“把他从北境骗过来,只怕皇上不答应。”
“什么?”
柳半君没听清。
叶悔之无奈的望了望眼中含笑看热闹的季沧海,叹了口气答道,“没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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