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赖皮地箍着禾谨舟的腰,“谨舟不觉得在病床上偷欢,更有一番趣味么?”
“什么偷欢!”
禾谨舟嗔道,“见不得人才要偷。”
岳宴溪笑着点头:“是了,我们是见得人的关系,可以堂而皇之地在病床上交欢。”
禾谨舟自知又被岳宴溪绕进去,索性闭口不言。
岳宴溪这张嘴就该缝起来,只要张口,必定能说出一些让人生气的话。
岳宴溪仿佛是看出对面心中所想,弯着唇说:“如果不想我说话,你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堵上,好学生向来一点就通,还会举一反三。”
禾谨舟气恼地用手指狠狠捏住岳宴溪的嘴,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愿,可指尖的触感让她怔了片刻。
她不由地用大拇指压住岳宴溪的下唇,指腹微微探口中,碰到坚硬的牙齿。
最终,禾谨舟还是经不住蛊惑,俯下去,用舌尖继续探索拇指未到的领域。
岳宴溪的唇舌温软而湿润。
还有雨露的甘甜。
两人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如岳宴溪所说的,在病房里,主人公之一是个还不能起身的伤患,别有一番情趣。
禾谨舟第一次如此失态,无法自抑地挤压着岳宴溪的唇,手也在不知何时落到岳宴溪腰际。
可还没等更进一步,响起几下敲门声。
禾谨舟自知该立刻起身,但欲念并没那么容易退去,她无法就此停下。
敲门声还在持续,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忽然无礼地闯进来,也不知道太久不应门,外面的人会不会对屋里的人在做什么感到好奇。
如果是医生,不去应门,对方或许会出于担心直接进来。
如果是来查房,身后或许还会跟许多实习医生。
此刻不起来,有太多潜在危险,禾谨舟的理智却第一次拉扯不过诱惑,依然没有放开岳宴溪的唇。
岳宴溪脸颊两侧早已变得绯红,往常在这种事上都是她占据主动,可今天她乐于被禾谨舟操控,她能做的便是享受与迎合。
至于门外不知名的敲门者,甚至变成一针催化剂,在危险之下,人类的原始野性会从被压制的深处跑出来。
越恐惧,越兴奋。
禾谨舟最终陷落在岳宴溪汹涌的漩涡里,被卷着一同沉沦,用白色的被子将自己和岳宴溪一起包裹住,不去理睬是否会有人突然闯入。
门口的人还算识趣,坚持不懈地敲了一阵子,最终是走了。
病床终究是不如卧房里的睡床牢固,有一点动作就会咯吱咯吱吵人耳朵,不知外头驻足过的人有没有听到一点。
**
岳宴溪耳边的头发已完全被汗浸湿,贴在脸颊上,形象并不完美,却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她的耳朵透着粉红色,耳垂要更红上几分。
被子里蒸腾着热气,记录着不可言说的疯狂。
岳宴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伤患,刚才无可避免地牵扯到腿上的伤口,但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因为她有最好的麻药。
可现在,似乎有点疼了。
岳宴溪轻蹙起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更显得十分柔弱。
禾谨舟贴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
“疼。”
岳宴溪眼角微垂,我见犹怜。
不等禾谨舟说话,她便昂起下巴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所以,我还需要一些麻药。”
她翻个身,受伤的腿在下,侧卧着拥住禾谨舟,向禾医生索求能缓解疼痛的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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