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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仓促间抬了手,拢袖替赵祚拂去了手上那两滴殷红的血,发现埋首时嘴角溢出的血又落了下来,一时手足无措,慌忙抬手捂住了嘴。
却连咳嗽声都还来不及传出来,就晕在了赵祚怀里。
这一番折腾倒把陆岐吓得够呛。
看着谢陵衣衫上的殷红,就未曾转眼。
最先回神的还是赵祚,赵祚的眉头拧在了一处,眼里带着怒气:“赵观之,禁足重阙,若是你老师……,你就长困重阙。
父债子偿,赵修欠的,你还正好。”
说罢赵祚便将谢陵打横抱入怀里,才恍然觉得他原来已是这般。
身轻若鸿毛,却又在赵祚心头,似泰山压来。
倒是观之跟在赵祚身后,不紧不慢道:“圣上不是还答应老师,关于桑落的事,若要观之长困重阙,如何去钓桑落?”
“父皇。
师父这病,自打入了那雍国公府,便生了。
想来是那府上的邪气,怪不得观之。
观之自幼长在您身边,脾性您知,今夜也是近了那府上邪气,才说了胡话。
您莫理了,送师父归居衡才是。”
羡之不知何时走到了陆岐身边,替他拍了两下背,才挡到观之身前,接话道。
“皇兄,祁先生早说了今夜会到,你送谢相回吧。
我和观之走一遭,谢相清醒前,我自带他与桑落归。
若是逾期未归,我府上那四房美眷,你就正好替我打发了吧。”
宣城主赵世也跟了一步来。
不知是祁先生起了效用,还是那句谢相起了作用,赵祚的眉头总算有舒展开的念头了。
赵祚压低了声音,叮嘱着:“既是胡话,今夜之后,不可再提。
赵观之记住了,便是你真养在那杏树下,你也姓赵!
就像他陆岐。
你们那点母族势力,父辈家业的,他……”
他谢无陵无心贪。
后话赵祚当然是未说出来的。
他答应过曾经的谢无陵,从不在陆岐面前提起陆岐曾经的身世,自然也不愿提及观之的身世。
话未尽,赵祚顿了顿,转了话头道:“平安归来。”
而后向宣城主赵世和羡之递了眼神,便带着怀里人疾步走了。
宣城主赵世也领着沉默的观之消失在了小巷旁支的小路里。
只剩下了羡之,等着陆岐回神,才领着他踩着赵祚离去的那条路,慢慢走着。
陆岐抬头扯了扯羡之的衣袖,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羡之哥哥,我不懂。”
“你会懂的,”
羡之捉住扯衣袖的那只手,将那手握在怀里。
也不知道还能握多久了,多一次,羡之也不免庆幸着,“回去的路还长,慢慢讲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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