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江看他们醒了,但还有迷迷糊糊地不太清醒,就告诉他们干完活后就能进深山里玩了。
果然湛九江一说,所有人马上就清醒了,围着湛九江蹦蹦跳跳地表达喜悦。
梁季文看着也高兴,但故意带上了酸酸的语气问:“我带你们去玩,怎么也不见你们来讨好我呀?”
小孩们早就看清了梁季文的真面目,要说家里脾气最好的是谁,那肯定是梁季文无疑。
梁町眨着大眼睛,装傻说:“咋没讨好你了,你不是江哥的吗?我们讨好了他还怕你不听话?”
小孩么哈哈大笑,湛九江倒是很矜持,勾着唇角挑衅地看着他。
“......”
梁季文还能怎么样,他也只能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梁町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谦虚道:“还好还好!”
一群人笑得乐不可支,笑完了就带着愉悦的心情干活了。
割麦是男人男孩的事情,女孩子们就负责切了麦秆后把两部分分开装好。
割麦子虽然累,但梁季文力气大,而且动作利落,唰唰几下就能把湛九江三人甩下很远,秘籍对梁家人和湛家爷孙的效果比对别人要好上很多,这里没了外人,小孩们不再有顾虑,藏拙的实力全部拿出来。
动作不知比同龄人快了多少,但还是远远地落在梁季文的后面。
怕血腥味和肉香把野兽引来,梁季文特意寻了老虎的粪便,洒在周围,强大的气味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下午一直工作的天彻底黑下来了,八人开始吃饭。
梁季文把从山洞里抓来的十条蛇清理干净,湛九江已经生好了多堆,烧了一条蛇来煮了蛇汤,配上山菌和野菜,一口馒头一口蛇汤,吃得可爽了!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注意着熏肉的火候,时不时翻动一下。
吃完晚饭,几个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因为怕露水重,每人身下都垫着麻袋,湛九江把麻袋扯过去喝梁季文的靠在一起,仰头看着满天星辰和点点萤火虫,感慨道:“梁季文,你说这是不是两条银河啊!”
“天上的那条河叫银河,空中的这条和是绿色的,哪能叫银河。”
梁季文说。
湛九江愣了一会儿才笑出来,他把脑袋往梁季文胸膛上一歪,笑着说:“幸好这是一条绿河,不然我们这对牛郎织女哪里还能天天腻在一起啊。”
“不,这条也是银河,不过是‘萤河’,萤火虫的萤。”
梁季文补充。
湛九江笑得更开怀了。
笑完后,湛九江枕在梁季文的胸膛上,目光放空地看着玩闹着的小孩们,突然就有些伤感了。
“你说,这些萤火虫为什么这么傻呢,只有短短的生命,却还是选择投胎做一只小虫子。”
湛九江的声音有些发飘,他的眼睛里有不知名的的情绪在翻滚。
“想什么呢,萤火虫是不是萤火虫,它们有的选择吗?就像我不能选择当湛九江一样,你也不能决定你要当梁季文。”
梁季文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湛九江扭头看他,从他这里看去,看不清梁季文的全脸,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一点点脸,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心声。
但在星光和萤火下下,他的每一条线条都让他迷恋得快发疯。
“说得也是啊。”
湛九江把头扭回来,轻轻说了一句。
就像我不想选择爱上你一样。
第二天大伙还是天刚亮就起来,梁季文徒手把一根树枝拍入土中,湛九江也想学他的样子耍一下帅,但他一连拍了好几下,树枝还是只在表面歪歪扭扭,湛九江手拍红了,脸也气红了。
梁季文靠着他拍下去的那个树枝,闲闲地看他在那里折腾。
“梁季文,你还有闲工夫在那里看我笑话,赶紧过来帮忙!”
湛九江对梁季文推卸责任耍赖胡搅的功夫是一流的,明明是他不想让人给他帮忙,但他能把所有错全扔给梁季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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