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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也顾不上在脱力得快颤抖的腿,机会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往西梁山那边赶。
她眼尖地认出从山上下来的那个人就是梁季文,再也忍不住,眼泪几乎是喷涌而出的。
“大、大从哥,你们家出事情了,快、快去找个地方躲一下,最好进镇找你姥爷,快走。”
梁春虽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努力把话说清楚。
梁季文一听出事了,再看梁春这副样子,知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也股不上其他的,撒开腿就往家里跑。
“......”
梁春看梁季文跑走的方向,在风中凌乱,她试图追了一下,但她哪里是梁季文的对手,没过一会儿,梁季文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湛九江隔得老远就听到家里穿来的吵闹声,三个小孩尖细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女人们的尖叫声,男人们的怒吼声让他的怒火节节攀升,尤其是看到湛九江和湛爷爷也在混乱的人群之中的时候,他脑中的那根弦就蹦断了。
他和梁爷爷想的一样,和瞿贺一家有仇的人是他们,和别人有啥关系!他们早就做好了瞿贺一家可能报复的准备,但再怎么样都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尤其是为了帮他们的好人。
梁季文看着哪里乱成一团的人,眼神越来越暗沉,若是有人能靠近他周围一米的话,就能感觉到那快压得人恨不能挖个洞躺平的压力。
梁季文当过很多年的兵,也上过很多次的战场,他的对手是很多都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他很少对普通人出过手,在这个世界里,他安安分分地生活了十年,有了很多爱他的亲人朋友,他没用力量欺负过人,更没有称霸世界的梦想,他苦思冥想的就是想要家里人都能吃上饱饭。
他老实本分,但总有那么一些人要来挑战他的耐心。
上次他只是给了瞿贺几个一个教训,因为他们知道痛了,下次就不敢了,顶多会有一些不痛不痒的报复,他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心软!
梁季文脸色铁青地一脚把一颗大概有两人和抱粗的树给踢断了,冬天没有多少树叶,枝干上的一点零星的雪伴着树掉在地上。
他一把把大概有三四个人高树抱起来扛在肩上。
“啊啊啊啊啊!”
大队长听到声音往后面看了一下,就看见梁季文肩上扛着树根,前面七八米长的树干展着枝丫,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冲了过来。
显然不光是大队长一个人听到声音,看到树木的,梁季文快速地往这里冲,看到的人都尽量避开,有几个慢了的也有人赶紧扯到一边。
“这.......”
大队长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梁季文力气大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梁季文能做到这种程度!
那树可不是空心的,青壮年的汉子都要两三个个才能抗起来,就算是抗起来,也不能抱着这个跑那么快啊!
“大从,你过来干嘛?快别胡闹!”
梁爸爸急得大叫,现在这个情况,能加入梁季文这个强力打手无疑是很有利的,但现在的情况不是打人打得多久能过去的,不管输赢,他们都得被定下罪名拉去□□。
与其这样,不如能逃一个是一个,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风声过去,再想办法去别的地方改头换面。
虽然当黑户是苦了一些,但好过白白受人折磨。
梁季文忍住去看他们的冲动,他虽然愤怒,但没有失去理智,他们一家社员想要和一个公社的民兵营长硬抗是很困难的事情,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全家一起死,他都想好了。
不管他们有多少人,只要他装作一个发了病的疯子,怎么样疯狂都应该不会被人怀疑,顶多是感叹和害怕的力量。
先把人赶走再说。
梁家能算是战斗力的不过就是六个人,只有三个青壮年,就算有村里人明里暗里的帮忙,那是也妥妥的处于劣势。
梁季文控制着内力将血液往头部那里输送,显得他整张脸都是狰狞地红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充血,眼睛里又变得呆滞不带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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