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炫耀什么啊?那是荣誉徽章?”
花实摘了墨镜狠瞪几眼,表示鄙视。
“徽章我身上多的很,你有兴趣看?”
花实甩了下手腕,意思是滚:“自己马路上裸奔去。”
韩彬正低头闷完整杯威士忌,突然起身踩上椅子,大声叫道:“我喝这杯酒时,所有人都该陪着来一杯!”
角落里顺利吸引酒吧所有人注意,花实慌忙缩着脖子抓起墨镜扣回脸上,本来低靡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拍手致谢叫好,酒保兴奋忙碌穿梭。
韩彬吊儿郎当重新坐下,花实愤愤道:“你他妈搞什么飞机?”
“心情好,就请人喝酒。”
花实怔了片刻,灯光昏暗,需要仔细看上几秒,才能发现韩彬一直在笑,笑容的确像红酒迷醉甘甜,但蛛丝马迹透露出红酒已经过期,味道变得酸涩了。
“你昨天晚上,应该是按计划搞定程弓了吧?”
花实不确定问道。
韩彬淡淡道:“只搞清楚一件事,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花实眉毛拧紧,半晌才问道:“难道他,那样都没上你?”
韩彬笑容可鞠,从口袋里掏出润滑剂瓶抛过去:“谢了,挺好用,再给我拿两箱。”
半空伸手抓住空瓶,怪叫一声:“就算你是第一次也不用这么浪费吧?这种不对外出售高级货成本很高啊。”
“是你说没这种东西程弓不可能动我”
,韩彬垂着眼定定望进酒杯里看似安静的液体,“也确实没说错,你很了解他。”
“那还有什么问题?”
花实再次痛苦思考,“难不成他干完你扔下就走了?”
韩彬又一杯酒下肚,那股火热灼烧的躁动浸红了脸,吃吃笑出声,用力摇了两下头:“正相反,他一直任由我抱着睡到下午两点我自然醒了才起身,叫了客房套餐,用热水给我洗澡,擦干每根头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去熨过的衣服拿回来给我穿戴整齐。”
“然后?”
花实追问。
“然后他说--”
恰巧新开的酒被送上来,韩彬抓过来,整瓶对着灌进嘴里。
那时程弓帮他系上衬衣最后一颗扣子,淡淡道:“你想做的事总能做到,应该满意了,小少爷。”
韩彬怔住,心底慌乱下本能抓住程弓手腕,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才明白过这句话的意思,自己那些诡计,那些花样,那些心思,早被看得比空气还透。
“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容易产生过热情绪和过多幻想”
,程弓继续不带感情说道,“不要像你哥哥那样,对人对事失去判断能力,清醒过来再后悔莫及。”
两手狠抓住程弓肩膀,连把这男人捏碎的冲动也有了,韩彬一字一字道:“我哥只错在不敢去面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总会逼到你承认心里喜欢我。”
程弓舒了口气,目光摇曳在左侧斑驳墙面上:“那件事,我从来就没否认过。”
“你只是--”
,韩彬突然笑了,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发现了秘密,同时也释放出不幸困锁住希望,“不相信,不信任我。”
程弓也笑了:“对事态乐观,但对人心,还是悲观一点好。”
“从来没有,相信过?”
韩彬问的艰难。
程弓眼睛里微微闪动:“信过一次,你十八岁生日前说想跟我在一起,我信了。”
“那次是--”
韩彬眼眶发烫,舌根麻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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