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边在商量,白名鹤这一边也到了竹楼外,在一处水塘边坐下。
“白大人,要不是立即派人回去,准备更大量的货物?”
陈阿大问白名鹤,白名鹤却没有反应,陈阿大继续解释道:“大人,我们眼下的货物不够支付大人要的东西。”
“一个碗多少钱?普通的!”
“这个,我们是按斤收的。
一担给十两银子。”
一个书吏回答道。
白名鹤蒙了,竟然不是按个算,而是按重量算的。
一担合现在就是一百八十八斤,直径十厘米的细瓷碗三个都没有一斤重。
“差不多一个三四文钱收来的?”
“市面上,这样的碗卖十文钱不是问题,商家与运货的总是要挣一些钱的。
而且万一路上碎了是算商家的。”
书吏给解释着。
这书吏也是正七品官,可在白名鹤面前,竟然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上。
“十只碗,换一石米怎么样?”
白名鹤提出自己的心目中的价位。
太黑了吧!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白名鹤这个价也给的太低了。
白名鹤则看这些人不说话,立即就说道:“这样吧,就以这个碗为标准,叫价七只碗一石米。
不,五只。
给他们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说到这里,白名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派出去的人,在整个岘港也没有见到半只大明的瓷器。
想寻个价都难,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让我们猜来猜去了。”
“是呀,不但没有我们的丝绸,没有瓷器。
就是粮店也不骨多少。
他们的粮店里,那计算方式我们也不理解,那一斗也和我们大明一斗不一样。
一斗米换麻布一卷,好象是一斤多重吧,也不知道有多长!”
不是白名鹤这些人没有作过市场调查。
另一个书吏抱怨着:“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的市价,完全就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甚至于,连统一的钱币都没有!”
“不,他们有钱。
我以前见过一次,是一种银块,象舌头一样的银块。
很大块,大概有三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