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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澜揽着她往楼上走,看都没看就随口答道:“青戒。”
“咦——”
那边的某位小姐惊讶地拉长了声音,还转过头来盯着男子,待富家少爷们把扁方掀开,里头果然是枚青翠欲滴的玉戒指,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他怎么知道的?”
“颜儿,你是不是放进去的时候教人看到了?”
几位少爷明显不服气,缠着那位小姐问东问西,小姐烦了,倏地甩开水袖嗔道:“你们自己猜不出来倒要怪人作弊,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你们厉害!
哼,我不要跟你们玩了,我去楼上看灯影戏了!”
说罢,她提着裙子蹬蹬几步跑上了楼梯,在经过楚惊澜的时候刻意回眸看了一眼,那俊美无俦的容貌顿时令她惊为天人,连步子都不会挪了,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恍若傻了一般。
少爷们尾随而来,瞧见此情此景脸色都有些难看,其中一人拽了拽小姐的胳膊道:“颜儿,不是说要上楼?快走吧,雅间都订好了。”
冯书颜这才反应过来,颊边迅速飘上几朵红云,但依然杵在那儿没动,还轻言软语地问道:“公子,你也是来看灯影戏的?”
楚惊澜没理她,径自搂着夜怀央上了三楼,拐弯的时候,夜怀央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她这近水楼台还没捞着月亮呢,这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人就明火执仗地过来抢了?
那冯书颜倒还算知羞,见楚惊澜不搭理她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那几个少爷都像是被炮仗点了似的,火气冲天地往这边追来,像是要讨个说法,好在冯书颜将他们一把拉住,这才没起冲突,吵吵嚷嚷之时楚惊澜和夜怀央已经走进雅间了。
“你们来得也忒晚了,我都快饿死了。”
一进门就听见楚峥河抱怨,楚惊澜脸色越发不豫,冷哼道:“看看你挑的地方,外头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人!”
楚峥河眉梢一扬,口中振振有辞:“这地方怎么了?多亲民啊!
况且我可是照着小堂嫂的要求安排的,全燕州最出名的灯影戏班子就在这家酒楼演出,别的地方也没有啊!”
“把小字给我去掉。”
“是,堂嫂请入座。”
楚峥河一边拉开太师椅,一边不服气地嘀咕道,“明明就是自己老牛吃嫩草,还不让人说了。”
楚惊澜听得一清二楚,脸都黑了:“楚峥河,你有胆再说一遍。”
楚峥河假装没听见,飞快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夜怀央见此情形笑了半天,最后见楚惊澜实在绷不住脸了才拉了拉他的手说:“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吧,我也饿了。”
菜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上齐了,只是楚惊澜没落座,侍女们也不敢擅自上前布菜,眼下夜怀央一喊饿,楚惊澜二话不说就坐下了,楚峥河隔着衣香鬓影朝这边望过来,不由得露出一丝幽深的笑容。
除了长得漂亮点,胆子大了点,他还真没看出夜怀央有什么动人之处能让楚惊澜如此深受吸引,当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归想,饭还是要吃的,佳肴当前,怎能没有美酒?他转过头对侍从道:“把府里带来的酒呈上来,我今日要与堂兄好好喝一杯!”
如此称呼,当是家宴。
楚惊澜看着玉盏逐渐被酒液灌满,黑眸也如那淡黄色的觳纹般漾开了层层暖意,略一抬手,修长的指节就捏住了盏沿。
“十年陈酿都端出来了,你想让我醉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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