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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落在江昱成额头上沁出的汗,拿了纸巾,抬手替他擦拭着∶“二爷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要紧的事了”
“没有。”
江昱成把她的手拿下,握在自己手里。
“下次,不能这么不说一声就不见。”
“我就在后院,什么叫做不见。”
兰烛笑笑,“我能去哪儿,整个槐京都是二爷的圈子,我去哪儿,您能找不到我”
江昱成见她这么说,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一些。
他常常觉得,兰烛就像要即将化解成蝶的蝴蝶。
她的脾气从未这么乖顺,她也从未像现在一样,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做,趴在他的膝盖上,数着春夜落雨,听着雨打芭蕉。
她离他越近,他就越觉得不安,他每每垂目触碰她的面颊,看向她的眉眼的时候,都觉得好似兰烛像是一只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时常会趴在那落地窗的菖蒲席上抄着她那些个曲调,抄累了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二爷,你知道吗,我发现我可值钱了,我演一场戏,能赚不少呢。”
“赚多赚少都无所谓,我能让你缺了钱花?你就当个爱好,想演的时候就演,不想演的时候,那就不演。”
江昱成当时是笑着这样回复的。
兰烛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他。
江昱成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毛毯给她盖上,忽见她露出来的手肘,将那手肘放入毯子后面,掖好被角,而后又仔细地在月光下看着她。
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安淡些,他也逐渐把自己的心忧放回了肚子里。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日子会到尽头。
直到那日,他收到江家祖父通知,说他必须要出席那订婚现场。
兰烛向往常一样起来,站在江昱成面前,微微踮脚,看着他脖颈裸露出来的肌肤,仔细地将那銮金暗纹的领带系好,“二爷今日穿的也太素了,怎么说也是订婚的日子,这这一身高定也不是新作的。”
江昱城整理着袖口“只要我人能到,他们才不在乎我穿什么。”
“哪怕是撑场面,您也得配合些,毕竟这是对两家来说,百害无一利的事情,总不能惹得赵家老爷子也不高兴,不管怎么说,赵录小姐总是盛装出席,体面的。”
兰烛见过那套订婚礼服。
梦幻到让她心痛
江昱成不语,他倾身,在她额头一吻∶“我应付完了就回来。”
江昱成上车,开车门前,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兰烛,对上她淡漠安静的眸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由得心下一慌,不安感颓然爬上他的末梢神经,他转过头来,看向兰烛。
兰烛朝他笑了笑“去吧。
二爷,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江昱成有片刻的犹豫,而后他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子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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