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的软肋,戳一下伤筋动骨。
这之中的疑团,我之前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我不愿去深究。
我给了他很多解释,比如纯属巧合,比如某人执念,比如他不好意思打扰我们。
但现在看了那扭曲的表情我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难为他隐藏了这么久。
只是……我居然还相信了他这么久……
煌星也算一个很有自控力的人——短暂的惶恐之后,他马上又镇定下来——似乎比刚才还要镇定。
他温和的看着我,用柔软的声音述说着关心。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包括我曾经为他开脱的那些理由,都以更加深思熟虑的方式委婉细述表白清楚,甚至比我考虑的还要完备还要细致。
他委婉动听的声音在午后唱响如同钢琴曲,有宁心安神之奇功。
我在耐心听完他loli一般的超长表白之后,只做了一件事情。
我削下一块苹果,用长长的尖刀挑了起来,举到他面前。
我说,如果你真问心无愧,真觉得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就吃了这刀上的苹果吧。
方彤是在晚上九点以后回来的。
这个住进我家后就跟寄生植物一样生根发芽乐不思蜀的家伙是在昨天早晨被我生生赶回家的,毕竟也是女儿家,想想爸爸想想家也是儿女常情,不能因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泯灭了天地良心。
她虽然临走时异常悲壮地死抓住门框不撒手眼泪鼻涕流一身说要安慰陪伴低落的我,但我更加悲壮的在她屁股上印了一个鞋印——我低落的时候不需要人安慰,越是有人在的时候,越是觉得自己不行。
所以我赶走了她,赶走了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望天望地望墙壁,最后望来了煌星……
“啊!
原来你在啊,干嘛不开灯?”
方彤不提防我在,看见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不由吓了一跳。
随后她笑了起来,走到我旁边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水果。
“今天来客人了吗?你削了这么多苹果……”
方彤一边擦桌子,一边小心的摘下长长尖刀上刺着的苹果,叹道:“可惜都黑了呢。
别要了,我倒了它们吧。”
随后,她把那一盘子的苹果,都辄进了垃圾筐,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你怎么了?不开灯也不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重新回到我身边,认真的看着我。
那双眼睛从我看到她的第一天开始,一直都那么的纯净无瑕。
“能……借我靠一下吗?”
我把她的身体拉过来,头埋进那温暖柔软的躯体里。
她的身体真的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充满了怀旧的气息。
或许多年来我一直眷念着这样的一个怀抱,所以固执着没有长大。
只是,人始终是要长大的。
你好。
我叫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