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平平出去,郭宁抱著武末末就亲上去了,扯著那张刚刚被夸过的嘴巴就是一顿肆虐。
“知道我最想在这里干什麽。”
“把墙刷一遍,再把地拖一遍,再要受不了,干脆把家俱全换了。”
除了这还能干什麽,就郭宁那种洁癖的让人发疯的性子,真有可能这麽做。
一起生活了这麽长时间,武末末早潜移默化的被传染了,不爱吃外面的嫌不干净,衣服更是每天得换,不换自己先受不了,东西也是从哪里拿的一定放回到那里去,因为郭宁越来越忙,连家里的卫生工作武末末早不由自主的承担了一多半。
见郭宁拍拍床又凑到墙上仔细看,武末末倒真的希望郭宁能出一次手,至少把这黑了十几年的墙刷白了。
他们家的人都是只叫唤不动手的懒人,就缺郭宁这种任劳任怨不怕吃苦的劳力,这墙喊叫了多少年,也没刷出来,现在劳力都自动上门了,那还不好好敲他一笔。
郭宁凑到武末末耳朵边小声说:“最想和你在这干一炮,这床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
“你少他妈的讽刺。”
武末末的脸当即就僵了。
“讽刺什麽,真的,看到这床我就特冲动,想著少时的武末末躺这床上瞪著两只不算大的眼睛想东想西一会高兴一会沮丧不是挺有趣的,你一定在这床上打过无数次的飞机,没射到墙上吗?”
“死开,臭流氓。”
武末末脸难得的红了,飞机倒真没少打,从高一开始,历史不短了。
不过大多是想著另一个人干的。
一转过头看到墙角柜子上还放著一个没了模样的汽水瓶子,上面贴著的两个大翅膀已经旧了,连瓶子上画的眼睛也看不清了,武末末悄悄拿下那个瓶子藏在手里。
“你不信啊,真硬了,你摸摸。”
武末末没敢摸,看他就看出来了。
这小鸟窝虽然换掉了布帘子装上了门,可一点也不隔音,要是在这里弄出点什麽不要脸的事,他妈真能一棒子打死他。
出了小屋,趁郭宁不注意,武末末把那个瓶子扔进了垃圾筒里,武平平看见了还嚎了一嗓子:“小叔,这破东西你终於舍得扔了,放了多少年,那里面的水估计都得变质了好几个轮回了。”
武末末默然。
谁说不是呢,桔子水早变质了,人,当然也变了。
郭宁是以武末末同学兼合住房的室友身份来的。
可黄海丽早把这个郭宁认定成了武末末的贵人,生怕招呼不周,满脸喜悦的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给郭宁的碗里堆的高高的,看到郭宁没有那种富家公子的傲慢和挑三捡四,黄海丽也把最初的敬畏打散了,边把最好的东西往在郭宁面前端嘴里还不停念叨:“除了末末以前那个同学,你是第二个他带进门来的朋友,末末没爸,别看他打小就皮,其实啊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打小就爱往比他高比他大的人怀里钻,说是胆子大,爬高上低调皮捣蛋跟猴子似的,其实胆子一点也不大,你问他看过恐怖片了吗,我记得有一次电视里演《夜半歌声》他吓得不敢看,那时候家里的电视是不带遥控的,他连下床关电视换个台都不敢,躲在蚊帐里连声音都不敢听,十好几岁的人,可逗了。”
郭宁呵呵笑了。
难怪呢,几个月前他用碟机放《咒怨》拉武末末看,武末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非要打游戏,还说他早看过了,片子一点不恐怖没一点意思,原来没意思是不敢看。
“别人养个孩子操碎了心,末末我真没怎麽管过他,以前上学连作业都没看过,家长签字的也是他模仿我的笔迹弄的,末末那年高考考了全校第一,别的家长都跑来问我是怎麽教的,我哪能说的出啊,末末在家里从十岁就开始做自己的主了,我是什麽忙都帮不上,别说帮不上了,还尽拉後腿,大学毕业他说要考研,我没让,当时也的确有困难,虽然他说的好听这了那了的,我明白他是想上,照他那个性格,要不想上,他也不会专门说一下,这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生怕把他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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