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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什么故,他没有说。
他大多数晚上单独去守夜。
他最初的几晚半夜一个人“搜”
教学楼。
阿贵死去那天他情绪激动、几乎拦不住。
还有……地下室门上的封印。
这些黄土。
戎子的脸色一变再变,背脊发起寒来,脑子里晃过随便清爽明朗的笑容,突然就觉得像隔了层面具。
竟有些不敢再想下去,摇摇头退了一步。
对了,爆头!
虽然很讨厌那神经质又嚣张的小鬼,但还不至于看着他出事不管。
戎子俯身从脏兮兮的笸箕里抓出发报器就往楼下跑,一瘸一拐地单腿跳跃式前进,速度还挺快。
“啊?”
江黎还愣愣地,“他怎么了?”
“呃……是因为太脏了急着帮你扔掉!”
谷梁米解释着,“你去叫蔡致和张师傅起来守着大家啊。”
楼梯间里,一把抓住前头的戎子,“戎戎!
小心你的伤!”
“少废话!
快下去!”
戎子挣开他。
谷梁米只能扶着他跟着往下跳,边跳边问,“你怀疑随前辈?发报器可能真的坏了。”
戎子往“仓鼠”
脑袋上一拍,红闪闪的小眼睛睁开,滴溜溜望着谷梁米。
没话了。
他二人匆忙忙奔到楼底,一看会议室里,昨日的狼籍一片,桌椅焦黑,几罐幸存的食物罐头留在上头,竟无半个人影。
该死!
戎子心中暗骂一句。
难道已经……?!
转身往教学楼那边跳。
刚要去拉教学楼大门,就听见随便的声音从院子里的车后头传来,“戎子?小米?你们做什么?”
“你们怎么下来了?”
他有些讶然。
那问语和表情茫然无辜,但戎子只背上更为发寒,手在背后已经化出降魔杵来,刚要开口——
爆头从随便后头冒出脑袋来,表情衰衰地,但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见了戎子还是不屑地撇开头去。
戎子手里降魔杵收紧,那只“仓鼠”
也悄悄攥进掌心。
“……会议室没看见你们,以为出事了,”
他平静地道,“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