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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笙乐了,拉开架势就将自己桌上的一小碟吃完了。
她吃得满足,看得人食欲大增。
虞淮过了一会也取了一块,正待咬上一口,有人快两步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嗷地就把大半块糕点咬去了。
虞淮乜着眼低头瞧她,醉着酒,天旋地转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皱眉:“你干什么?”
沧笙看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心中大呼不容易,转攻为守:“吃你半块糕点,不会生我气吧?”
人凑地太近,虞淮很不适应,冷着嗓子说不会。
沧笙又道:“那另外的小半块你吃吗?毕竟是我咬过的。”
“不吃。”
沧笙嚼嚼嚼,终于将嘴里的糕点咽下,然后朝他努了努嘴:“那给我吃吧!”
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月歌真的没眼看,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装树。
离得这样近,沧笙知道他怕是真醉了,点漆如墨的瞳中氤氲着淡淡的水泽,微微一颤便潋滟起来。
醉美人的风姿无法用言语描绘,唇红齿白不点自朱,冷冽的眉眼中有朦胧的温柔,肤如白瓷,再近也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引人犯罪啊。
沧笙心下敲锣打鼓,咽了口口水。
没想这小动作被他注意到了,眉梢轻轻一扬,眸底有惊诧的错愕。
一个微表情,打破了美人面上冰封的寒意,直直撞进人的心里头去。
沧笙到底是没能把持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一顿,见他尚且僵着,复啄一口。
这第二嘴正亲在他的唇上,芳泽柔软,简直能慑人魂魄!
那美好的触感全然不似是两片柔软的相互碰撞,真正的亲吻像是步入幻境,难以言喻的美妙。
沧笙兴奋地嗷嗷叫唤起来,厚颜无耻:“帝君撩人,比这糕点好吃多了,真是要命!”
月歌被这快节奏的发展吓晕了,一把捂住了眼,生怕有不可描述的事发生,不敢继续看下去。
漫长的寂静,虞淮回过神来了。
从错愕到震怒,压抑地心绪几乎是刹那的爆发,猛然站起身,一袖子惯开沧笙:“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再对我说这样的话!”
沧笙之前离得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眸中从略略涣散的迷惘到逐渐卷积起狂风骤雨的清明。
他的感触和她不一样,这一点,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所以被推倒在地时都忘了挣扎,双手撑在背后,神色之中有失措的惊慌,仿佛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情绪转变,更是面对他怒火的小心翼翼。
“你……”
沧笙瑟缩了一下,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发白,“你不喜欢这样吗?难道,难道你只将我当朋友吗?”
她还在演戏,虞淮怒不可遏,抬眸间毫不收敛的威压震碎了桌案。
若她还有还手之力,他怕是会当场同她打起来。
可惜她没有,他动动手指,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中,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月歌咻地一声抽出利剑,顶着如山的威压,咬着牙硬生生挺着,不言不语挡在沧笙面前,哪怕为敌的是一尊大帝,她也没有一丝畏惧。
虞淮觉得她们这主仆情深的戏码狗血得不行,沧笙是做过帝君的人,如何不知道一个女护卫,连帮她挡一击的能力都没有,纯属送人头装装样子罢了。
她就是擅长装良善,装作对所有人都推心置腹,真心真意。
怒极反笑:“你将谁当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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