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了崽崽!”
赵臻芳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本来就显得矮小,一哭就像缩水了一样显得更加干瘪,那两颗门牙更加突出来。
王远有点怨气,但不能对女人发火,只好给他倒了点热水,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面。
赵臻芳要拉他的衣角让他留在屋子里,王远脸色一沉,把她甩开,“你个女的和男的睡一屋不行!”
说完搬了张折叠床到灯塔里头去了。
第二天早上船队终于全回来了。
下午全村开广播宣布选举村长的事情,光是念选举条例就念了一个小时。
王远一边和狗玩儿,一边听广播,最后不耐烦把广播关了,蒙头大睡。
一睡起来广播已经结束了,灯塔上能看到村里广场聚满了人。
王远跑回村子里,有几个穿军装的人混在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喻烽。
村委会主席在和喻烽说话。
喻烽给他敬了个军礼,一转头看到王远站在放广播喇叭的那根柱子下头,朝他招手,“阿远!”
王远走过去,“烽哥。”
喻烽拍拍他的肩,“刚才没见到你,去哪儿了?”
“睡觉。”
“睡觉?”
“晚上睡不得,就下午睡。”
喻烽挪揄他,“不容易啊王远同志,比我还忙呢。”
王远没听出玩笑来,认认真真摇头,“我不忙,你忙。”
喻烽大笑,觉得他那样子太逗了。
他见人群渐渐分散,把王远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低声说,“给你的糖收到了吧,好吃吗?”
王远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他把糖盒子放在抽屉里,每天吃一颗。
“海事局那边我还是有朋友的,你要是想吃什么,或者阿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
贵重的可能买不上,但一点吃的或者急用的药啊什么的还是行的。”
王远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感谢喻烽,“谢谢,阿妈吃不得什么东西胃不好。”
喻烽心里却记上了,“哦,好。”
两人往灯塔走。
喻烽说要亲自看看灯塔,了解一下这几年的情况。
王远把他带到塔里给他把这几年所有的值班册子和工作笔记都拿出来看。
守塔人的工作日记主要记录灯塔的一些日常工作情况,特别是出问题时候的详情,里头都是老一辈守塔人积累下来的经验。
册子一条条的写的很清楚,属于王远自己的还只有两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