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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热的花洒浇淋在身上,狄耶罗才稍微回了神,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先不说幂恪在发什麽疯,自己的反应又是什麽?到最後那一刻,狄耶罗甚至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幂恪急刹车,自己一定会疯狂地想要继续下去,想要让他填满自己。
该死,发疯的到底是谁。
将冷水加大,狄耶罗任冰冷的水冲在身上,幂恪到底在做什麽,他想达到什麽样的效果,自己是任他继续妄为呢,还是需要主动出击?
双腿还在打颤,从来不知道,一次高潮会带来这麽明显的疲软,太影响工作了。
关了水,甩了下头发上的水珠,狄耶罗擦拭了完身体,并没有找到自己可以换穿的衣服,这是必然,哪有主人服侍奴隶的道理。
尽管之前,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贵族当家人,就这麽蹲跪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口交。
太过清晰的画面再次在脑中重现,狄耶罗几乎是马上低下头,打开洗漱台上的冷水龙头,把头伸过去,再次冷却一下。
这具身体,比自己想象得要敏感,这是之前狄耶罗就意识到的,他不允许自己因为这一点而失控,要把所有的已知因素全部了解,然後再想出最佳的应对方案。
好吧,既然这样,狄耶罗倒也想要看看,幂恪到底是为了什麽才会那麽疯狂,是自己的这具身体麽?那他的忍耐力又到是极限?
身上没有留下吻痕,只有手指用力掐著的指印,不知为何,反而比吻痕更性感,细腰上的指印是最明显的,在接近肚脐的地方。
短发上沾著水,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著,不用刻意挑逗,胸前的乳尖也挺立著,似乎就一直没有放松过。
阴茎埋在草丛下,此时终於安静了下来,臀部还是很翘,和腰上一样,有明显的指印,是刚才幂恪用力挤压的成果。
最後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狄耶罗眯了下眼睛,转身走出了浴室。
幂恪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在看小说,床头的鹅黄色暖灯,将一室照得很是暧昧,狄耶罗就这麽赤裸地走出来,向幂恪走去。
在狄耶罗走出来的时候,幂恪就已经发现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啥感觉得继续将视线转回小说上,就好像对狄耶罗的裸体完全没有兴趣一般。
半跪在幂恪的床头,狄耶罗近乎撒娇地蹭了下他拿著小说的手,後者反手摸了下他的脑袋,立即皱起了眉头。
“头发,吹干。”
将小说放在身上,幂恪拿起一旁的手帕,将自己被弄湿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带有些责备的看著跪在自己身边的狄耶罗,“下次,不允许用湿的头发,湿的身体碰我。”
狄耶罗的身体是赤裸的,他的姿势是臣服的,在幂恪的手指触摸到他的额头时,狄耶罗就不能自已地有些激动,於是现在的阴茎都有些勃起,他用有些失望乞讨的眼神看著主人,仿佛在诉说著刚才还不够。
但幂恪的眼神却和之前黑暗中的完全不一样,那麽冷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在里面。
静静对视了十秒,狄耶罗垂下头,回了句,是,主人。
把头发吹干,再次回到床边,狄耶罗还没有开口,幂恪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指了下自己的脚跟,“睡觉。”
是的,那是作为奴隶的他的睡觉地方,已经是最高的荣誉,可以和主人睡在同一间房间,同一个床上。
其实这也没什麽,裸体什麽的,对幂恪来说,根本不能算是挑逗,他早就对这个身体的每一处都熟悉至深,想起之前因为他的性交而卧床的那段时间,他每次上药前的抚摸,不就是在赤裸的身体上,从头摸到脚麽。
但前一刻还热情似火,下一刻立即变成主仆关系,还是让人有些不能适应,狄耶罗乖乖地在床尾蜷缩起来,开始分析幂恪的行为,希望可以尽早摸透他的每一个习惯,从现在看来,就米罗和自己这两天对幂恪的接触,对他的了解,实在是皮毛的皮毛。
不急,奴隶契约签了一年,我还有很多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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