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玉墨看得都有些呆了,小主一向性子恬淡,往常在万岁爷跟前都是行不动裙笑不露齿的,低眉垂目,难得显出些放诞之态——好似美人冉冉从画布飘下一般。
她不免好奇,“小主为何事这般高兴?”
玥容莞尔,“秋来粮食丰收,硕果累累,百姓们安居乐业,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玉墨:“……姑娘好志气。”
身在内宫都能牵挂宫外的民生民计,这份心胸不当皇后真是可惜了。
玥容见她当真,不禁大乐,往她额上轻轻一点,“傻丫头,你还不了解主子我呀!”
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忧国忧民哪轮得上她?进了这暗流汹涌的后宫,能安身立命就算不错了。
她是康熙十年进宫的,这六年来,玥容一直规行矩步,谨慎小心,效仿宝姐姐的“不关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就为了不出一点错儿,省得被人抓住把柄,连累自身及家族。
好在如今也算熬出头了,不久前皇帝刚下旨册封了继后钮祜禄氏与贵妃佟佳氏,马上便是喜闻乐见的大封六宫,也是她鱼跃龙门的最佳机会。
原身虽不得宠,但家世不俗,她这个总兵官刚泰之女、名将李永芳的孙女儿,竟一举被立为了嫔位之首,真真可说风光无比。
尽管随着惠宜德荣四妃崛起,她这个嫔首的保鲜期不会太久,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玥容而言已经很知足了,要知康师傅虽说英明神武,他老人家对后宫位份吝啬得很,多少人一辈子都只是个庶妃,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生了孩子还得住大通铺,跟一群脂香粉腻的同行挤挤挨挨睡在一块儿,想想都憋屈得慌!
相比之下,她的境遇已经算躺赢了。
这位安嫔李氏在三四年后便不见踪影,连文献都没半点记载,玥容猜测可能是宫斗被害?又或者狠狠得罪了皇帝,以致于被抹除一切痕迹?
但无论如何,她只求终老于此便好,荣华富贵神马的,都随缘吧。
玥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胃口也随着心情大开,“让玉烟去厨房领膳,怎的大半天还没回来?”
玉墨蹙起秀眉,“许是到哪儿躲懒去了,婢子去催催她。”
玥容笑道:“罢了,小孩子难免玩性大,我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罢。”
自顾自打开抽屉,取出一匣菱粉香糕来。
玉墨一时无言,主子这随遇而安的脾气,叫她不知说什么好,但,也亏得主子对下人体贴又宽和,才换来她们这些人的忠心耿耿吧……可在宫里,光笼络下人的心无用,得笼住万岁爷的心才是长久之计呀。
主子这一点就分外迟钝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玉烟拎着食盒回来,满面懊丧。
玉墨掀开一瞧,见一碗火腿炖肘子,一碟水晶肴肉,再一个青花盘子盛的醋溜鱼片,明明白白空出个缺,“怎么落了燕窝鸭子?”
玉烟很是愤愤,“本来定好的了,偏那会儿伺候僖贵人的喜鹊过来,眼错不见就给端走了,我上去分辩,还受了她好一顿排揎!”
玉墨忍住气,“这僖贵人竟如此跋扈!”
又嗔玉烟,“你该当面锣对面鼓理论清楚才是,就这么窝窝囊囊跑回来,难道让小主饿肚子?”
玥容笑道:“罢了,什么大事,让膳房另做一份便是。”
玉烟自知理亏,垂首道:“膳房说今日没多的了,若再要,只能明日领去。”
今年进贡的燕窝产量减少,那最上等的都先尽着新后与佟贵妃两处——皇后钮祜禄氏素来体弱多病,每日须得贵物滋养,佟佳氏更是系出名门,自幼锦衣玉食惯了的,谁敢亏待她不成?
其实做份鸭子能用得多少燕窝,无非御膳房认为她们景阳宫不值得费精神罢了,那太过次品的,杂毛还得细细密密地择干净,谁有那个闲工夫?
玥容想了想便说道:“那算了,明日换八宝鸭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幸好她不挑食。
玉墨很为之不平,“主子也太好性了,凭什么让僖贵人欺到头上?”
一样是贵人,还能分个高低不成?便论起身家,那僖贵人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女儿,还不如李家位高权重呢。
玥容促狭地挤了挤眼,“谁叫人家是先皇后的亲眷,咱们自当礼让她三分。”
先皇后赫舍里氏跟万岁爷伉俪情深那是人尽皆知的,可僖贵人不过是赫舍里氏的旁支,老早就断绝往来,只怕先皇后压根不识得她这个人——她这点亲缘关系好比太平洋里淹死一只鸡,硬说那是鸡汤一样。
所以玥容是无须怕她的,之所以相安无事,单纯懒得计较这些小节罢了。
可看丫鬟们板着脸,并未被自个儿的玩笑打动,玥容只得叹道:“玉墨,晚点你找个空档,把这话原原本本告诉宜贵人宫里,只当是闲话家常,无须太过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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