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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带着文墨回到自己院内,就见春萍靠在廊柱子后面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她一看到玉言,忙堆起一脸笑欢快地跑过来:“小姐,您回来了。”
她忽然发觉玉言身边换了人,不觉诧异道:“咦,怎么是文墨姐姐,秋芬呢?”
“秋芬她犯了事,老太太打发她扫院子去了。”
玉言轻轻巧巧地扔下一句,便带着文墨进房。
“小姐,婢子伺候您梳洗吧。”
文墨乖巧地提议道。
“不忙,我想跟你叙一叙家常。”
玉言微笑,“你侍奉老太太有多久了?”
“也不算很久,大约三五年了吧。”
文墨谨慎地答道。
“这么说,你不是这里的家生子儿?”
文墨道:“我原是府里从外头买进来的,老太太看我勤谨,才挑了我在身边侍奉。”
“想来你家里境况不是很好?”
玉言探询地看着她,“当然,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不瞒小姐说,我家虽也在颖都,却是在那下五门子的所在,寻常年景能混口吃穿就不错了。
前几年碰上旱灾,颗粒无收,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爷娘没办法,这才把我卖到这里来,不然谁愿意自己的儿女为奴为婢的!”
文墨的眼圈红了。
“现在可好些了吗?”
文墨神情黯然,“无非就是那样,这些年我攒起的月钱、赏赐常托人带回去,至少温饱是不愁了。
偏偏家里人口众多,还有几个兄弟姊妹都没有成家,日子还有的熬呢!”
贫贱人家百事哀。
玉言想了想道:“你若是不嫌弃,再过个几年,我便求了老爷放你出去,还可以为你寻一户好人家,并给你添一副丰厚的妆奁,你可愿意?这样你自己的终身有了着落,家里的景况也能好些,如何?”
文墨忙跪倒在地,“小姐大恩大德,婢子万死难报。”
玉言笑着将她搀起,“你且别忙着道谢,我也不是没条件的。”
“不知小姐想要婢子做什么?只要婢子做得到,一定竭力去办。”
文墨这样说着,心里却嘀咕起来:这位温柔可亲的小姐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