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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尔间想到黎唯哲,庄景玉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感到情绪微沈,心里头瞬间就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与恍惚。
手机现在还暂时没有办法用,他们联系不到彼此,通知不了彼此,想要报平安和想要确认平安的焦虑心情,也没有办法传达给彼此。
这是自他们相逢相爱以来,第一次,将对方遗失在了茫茫人海。
其实庄景玉自己倒还好,毕竟他知道黎唯哲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
可是黎唯哲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後,直到现在,整整漫长的一周过去,他已经著急发疯成了什麽样子,庄景玉只要想想都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似乎是在隐隐发疼。
多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黎唯哲的面前,微笑著对他说:看,别担心,我还活著。
多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挺直了背脊站在黎唯哲的面前,坚定地执起他的手,认真地对他说: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就算你推开我。
庄景玉想起那一晚,整个世界地动山摇,四面八方烟尘漫漫。
而在废墟硝烟之中,他那麽清晰,并且那麽有力地对自己说过:
【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那我一定到死,也不再放开你的手】
而现在,他还活著。
手机是在将近半个月以後才勉强恢复通讯功能的。
而那时候救援队也早就已经赶到了,从此庄景玉每天照顾伤患的时间就都全部分给了看手机,发短信,报平安……这些事情。
亲朋好友的慰问电话一个接一个,短信一条接一条。
每一件,庄景玉都认真回了。
黎唯哲却没有打来电话,唯一的关心,只是一条短短两个字的简单讯息:
【等我】
却比其他任何人的任何话,都要更加令他安心。
最後,在距离地震发生以後的第十八天,一个天气阴沈算不上好的日子,他们俩,终於见到了面。
黎唯哲是跟第一批同意入境的中国派遣队一起直接飞过来的,他有朋友在部队高层里面。
庄景玉之前已经被先头救援队的负责人通知了有朋友要从国内出发,亲自来接他的消息,因此那一天,他早早就在单独一人的简易小帐篷里,等待著黎唯哲的到来。
帐篷的开口很小,那天的阳光也很弱,因此当原本就不明亮的帐篷里突然又黑掉了一大片的时候,庄景玉即使不用抬头也能知道,是他……是黎唯哲,终於来了。
黎唯哲那麽那麽高的个子,只能尽力把腰弯到了很厉害很厉害的程度,才总算是成功进到了帐篷里面。
庄景玉坐在里边远远看著这一幕,看著这个,一向轻狂不羁飞扬霸道,但如今却为了能够见到自己,而努力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修长身躯弯折蜷缩的男人,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涨,又闷又疼;很奇怪帐篷里面明明暗无天日见不到光,可是他的眼睛,却瞬间被四面八方包围涌来的湿润感觉,灼热地割裂,冰凉地刺伤。
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够让黎唯哲心甘情愿地弯下他那一根高贵迷人的背脊;可是现在,庄景玉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痛苦还是欣慰地发现,其实这种东西,这种事情,这种人──却是有的。
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而人,也就是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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