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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许因为我读的是理工科的缘故吧,我真的没办法像学文艺的人那样,每件事情都总凭著感觉和激情去做,都相信什麽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不行。
我完全不行。
我只要想想都觉得那简直是太可怕了,後来我知道,自己这种毛病也许叫做强迫症……?呵,总之,我必须把每一件事情都从头到尾地计划清楚,有条不紊,并且任何发生变数的发生都为零,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得下去……才能安心和有勇气地做下去。”
“可是感情和婚姻毕竟不是算数学题,不是做受力分析,也不是设计项目工程,它们不是那种,一旦最开始的数据和模型设定好了,就能够永远保持不变的类型。
所以我……呵,是啊,我怕了,我退缩了,我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里,就这麽没骨气地选择了逃避了。”
明明说的是很後悔懊恼的话,然而从范菲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哪怕一丁点後悔懊恼的神色。
她很平静。
平静得就像眼前这一汪,流动的清河。
“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第一百次递给我的求婚戒指,和Z大第一次向留校讲师们提供的,去巴基斯坦交换学习三年的报名表,都在我的手边,这个项目无论是谁,去了回来之後都直接晋升副教授。
我当初选择了什麽,你现在一目了然。”
“那晚上,我第一百次将求婚戒指退还给他,然後,也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告诉了他,我最终的选择。”
“直到现在我都还很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看著我的表情。”
“很不可置信,很无能为力,很失望,很痛苦,很愤怒,很绝望……但是最後,也慢慢变得和我一样,安静平和了。”
“後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终於死心……终於,对我死心了。”
“那一晚,他把戒指收好,然後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纠缠,转身便走了。”
“他对我说,菲菲,你很好,很好,我从不怀疑你一定还能遇上比我更好的选择。
可是,能像我这麽无怨无悔掏心掏肺对你好十年的,再也没有了。”
范菲说得字字都轻,然而这些话听在庄景玉的耳朵里,却仿佛声声皆是,雷霆万钧。
“呵呵,看你,连你这个旁观者在时隔这麽多年以後,听到我转述这一句话都忍不住浑身震了一下……可见我那个时候,是多麽的冷酷无情。”
“是啊,那个时候的我,怎麽就那麽冷酷无情呢。
我不仅觉得他这麽说显得很可笑,而且我还觉得他这是在嫉妒我……我那麽厉害,以前是比班里,後来是比院里的好多男生都还要厉害,当然清楚我在离开了他以後一定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我不知道我竟然还那麽有自信,自己能够在他离开以後找到一个,比他对我,还要更好的人。”
“呵,我真是前半辈子读书读太多,把脑子都读傻掉了。”
庄景玉张张嘴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
虽然他觉得从范阿姨刚刚讲的话来看,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安慰她,可是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又分明写著,“不用安慰,我没事,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
范菲停了一会儿,脸上表情始终不变,不知想了些什麽,良久,才又继续悠悠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是应该笑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太有自信了,还是真的太傻了,竟然会以为那一次,他也只是跟以前一样,和我说著玩玩儿的。
只要过一阵子,我不去主动理他,他就又会跟以前那九十九次一样,重新低声下气拿出戒指,向我道歉,跟我求婚。”
“哎,反正我当时是铁了心要来巴基斯坦了,就跟他发短信说,也许我们两个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彼此生活工作都在一起……太近了,也许,需要一点距离。”
“然後我永远记得他回复我的那一句话。”
“他跟我说,其实距离,早就存在了。”
庄景玉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在空中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狠狠地,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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