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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到他双手伸出,只见御剑冷笑一声,枪尖向前一探,点在木匣之上。
他这把“流火”
炙热无比,霎时间,木匣由白转为焦黑,接着青烟袅袅,毕毕剥剥地燃了起来。
那几头大蚕,也烧得皮焦肉烂,异臭四溢。
太治跌脚道:“御剑将军,你这是何意?”
御剑淡淡道:“随长老是养蚕名家,他说不值分文,那便是不值分文了。”
随央苍老的脸突然抖动了几下,深深地埋了下去。
御剑道:“随长老心思机敏,喜欢这些你猜我想的把戏。
可惜我一介武夫,不识风趣,枉费了这一番玲珑心肠。”
向一旁问道:“王室何在?”
一名百人队长快步上前,手中提着四五个人头。
央轻众俘虏一见头颅面容,顿时齐声大哭。
随央颤声叫道:“大王……王后!”
御剑问:“随长老家眷何在?”
卫兵喏道:“在此!”
旋即送上男女老幼二十余人,捆绑一束,皆蓬头垢面,神情委顿。
队尾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本来垂头丧气,一见随央,忽然全身向前直撞,大叫道:“爷爷,快逃,快逃!”
他与其他人拴在一条绳上,这么一动,旁边立刻摔倒了两人。
一名贵族妇女跌落在地,妆容散乱,满面泪痕。
精美洁白的发缎上,沾满了血和灰尘。
随央叹息道:“把你母亲扶起来罢。
爷爷逃不掉啦!”
他抬起头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御剑,咬牙道:“从青蚕问世第一天开始,我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甚么请教?甚么并荣?全是禽兽掠夺的谎言!
我族多年饱受欺凌,苟全至今,本已不易。
今日虽族灭,非关人事,亦属天意!
尔等要威胁恐吓,趁早死了这条心!
央轻地虽小,民虽弱,却不畏死!
尔等惟能夺走我子民性命,断不能夺走我子民灵魂!”
他目光坚狠,畏畏缩缩的神色荡然无存。
御剑道:“若你早将蚕母交出,我要你性命灵魂作甚?”
随央唾道:“老夫二十年心血,不与禽兽只与人!”
御剑摇了摇头,道:“随长老真是心如铁石。”
见那一队女眷居多,纵马退了一步,道:“我不杀女人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