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倒是惬意地在那椅子上摇起来了:“来,选一个。
江南,还是我?”
屈方宁卡着两边扶手,为难了好久,恋恋不舍地耷拉下头:“……江南。”
御剑非常满意,点了点头,示意他选的很对。
屈方宁留恋地盯着他面具,悻悻地起身,道:“你不给我看,我去问巫侍卫长好了。
他肯定见过你!”
御剑吓唬道:“你问他?别给他拆了吃了!
老巫最爱吃小孩子,说是分外有筋道,咬一口,嘎嘣脆。”
巫木旗在帐外大声辩驳道:“哪有此事!
不许给老巫这么抹黑!
来小锡尔,咱们哥俩出来喝一杯。
给你讲讲那面具下的故事……”
屈方宁立刻要听,铃铛儿一抬,就准备蹦跶出去了。
御剑拉着他的手,笑道:“别理他,以后我跟你说。
你想要越影,也别找他。
找我就行了!”
屈方宁在他手掌里晃着,闹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说了一个好。
那个口齿,又有点软绵绵的咬不清楚了。
短髭的司务长扶正了白冠,正一页页清点仓库外借的衣袍饰物。
虽然眼前站的是信用绝佳的小达慕,也是非常严谨苛刻的,一点笑容也没有,一丝儿也不乱。
与之相比,刚进来的领地主人,就显得太不庄重了。
他胸口大敞,满身酒气,耳朵上的金耳环只剩下一边。
一见屈方宁,“哟”
了一声,就歪了过去,把他往黒木银锁的箱笼盖上一按,醉醺醺地笑道:“我的小英雄,你好!
王兄差点没把我弄死!
你这是弑主啊!”
屈方宁给他满口酒气喷着头脸,面不改色,双手给他扶着腰,道:“主人小心。”
靠在他肩头低语道:“王子殿下的威风,这可算是折了?”
屈林醉迷迷地笑起来,抱起他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也在他耳边轻笑道:“岂止是折了,简直败得干干净净。
如今他技不如人的大名,传得聋子也知道了!
你没看见刚才宴会上他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啧啧啧!
主人我看着他的丑态,胃口大开,多喝了好几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