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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见屈方宁这一箭精妙绝伦,笑赞道:“好孩子!”
南军见主帅、监军同时被人射杀,惊叫高呼,一时大乱。
周旺目眦欲裂,嘶吼道:“何人伤我大将?”
御剑森然道:“凭你也配问我姓名?”
左臂搂住屈方宁腰身,右手挥舞“流火”
,纵马杀向乱军中。
他这杆长枪极热且重,所到之处,七八个南军兵士一并头颅破碎,残肢横飞。
一路扫来,如同秋收一般,南军纷纷倒伏,空气之中满是血肉灼烧的焦臭。
余下兵卒见了这穷凶极恶的形状,无不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御剑高呼一声:“鹤翼!”
坎水、兑泽两部翼形张开,将南军退路牢牢封死,尽情宰杀。
屈方宁双目紧闭,紧紧靠在御剑怀中,只听枪声呼呼擦过耳边。
御剑只觉他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还道他困了,俯身道:“无聊得很罢?”
扶正了他身体,让他提着那杆“流火”
,笑道:“给你杀几个玩儿!”
这杆枪足有一百四十斤,加上悬空之力,屈方宁哪里能够挥动?一握枪柄,几乎就要向马下跌去。
御剑哈哈一笑,伸臂揽住他,将他的手笼罩在枪柄上。
那枪柄是一段黑色沉玉,触手微温,不知是甚么材质做成。
枪身如此炙热,经年累月,连黄铜、金铁也融尽了,这黑玉却丝毫不损。
御剑抱着屈方宁,枪杆挥舞之势丝毫不减,红丝一闪,一枪戳进一名小兵肚腹。
那小兵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时还未死透,被烧得凄声惨叫:“妈妈!
妈妈!
……”
御剑嗤道:“大好男儿,半点骨气也无!”
将他烧焦的尸身随手一甩,举目四顾,只见那名副兵马使周旺立在阵尾,赤手空拳,盯着他嘶声道:“千叶鬼王,御剑天荒?”
御剑执枪回马,道:“正是。”
周旺嘎嘎笑了两声,极为嘶哑难听,双目中血丝迸张,一字字道:“我父、我兄、我儿尽亡于你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御剑漠然道:“今天再加上你,你们一家老少,便能在地下团圆了。”
周旺悲声大笑,忽然身形一顿,向后便倒。
御剑不意他死得这般爽快,冷笑一声,便要拨马回阵。
陡然之间,周旺的“尸身”
右臂微动,从袖中飞出一道乌光,却是向屈方宁笔直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