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隔着木质的面具,犹能感觉他面孔的热度,笑道:“你都拉我上马了,怎能赖账?”
屈方宁立刻反驳:“是你自己上来的!”
御剑笑出声来:“好,我自己上来的。
你是心疼了,怕我下不了台,是不是?”
屈方宁又接不上了,好像说什么都不对,都是要中圈套的。
晓得段数跟他差得太远,只得哼了一声,闭嘴不说了。
御剑却不肯放过他,面具下颌撞了撞他的额头:“那你今天又勾引我?”
屈方宁忍不住还嘴:“哪儿勾引你了?”
御剑道:“还敢装傻?刚才在城里,还不是勾引?”
屈方宁心里一得意,旋即正色道:“我就是系了个扣子。
你还给我穿过衣服呢!”
御剑在他脸颊边低声道:“我现在更想给你脱衣服。”
屈方宁全身血气轰然一热,腰都软了,强自镇定,磕巴道:“你……你想干嘛?”
御剑指腹摩挲着他手指上的疤痕,笑意浓得几乎溢出来:“怕你累了,带你回去睡觉啊。”
屈方宁心知他指的绝对不是平时那个睡觉,但又无从反驳,只好又悻悻闭嘴,心里憋气极了。
御剑把他里里外外欺负个够本,心情极其舒畅。
又拿过他的手,给他右手拇指戴上一物。
屈方宁一看,却是那个铁玉扳指。
忆及当日,“啊”
了一声。
御剑把他的手连扳指一起扣住,道:“拿着。
老子送的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屈方宁哼道:“还不是你不理我,不然我才舍不得……”
自知失言,连忙改口道:“我火气一上来,就爱扔东西。
从前我古哥惹毛了我,我能把他全副家当扔个清光。”
御剑道:“这么说,我在你心中,也就跟你哥哥差不多了?”
屈方宁格格笑道:“高多了!
我只扔了你一样嘛!”
御剑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嘴唇,目光深沉火热,沙哑道:“宁宁,大哥喜欢你,才送你东西。”
触着他耳边道:“再敢还给我,我就强奸你。”
屈方宁心脏深处一阵麻痹,只觉那只扳指都热了起来。
与他四目相对,心中暗叫危险,偏偏无法逃脱。
忽闻头顶沙沙有声,举目一看,却是一只五色风筝,状如蝴蝶,尾翼朱红,正自款款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