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体贴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言素赌气地不去拿,列数他的罪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我已经做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要问?难道真的要我一个女孩子先开口吗?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你干什么要答应我的要求,请我吃饭,又对我这么关心?”
停顿了一下,她说:“叶枫,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的话,那你真的好残忍。”
说完,终于忍不住捂着脸低下头哭了起来。
叶枫心里的怜惜之情一下子冲昏了理智,他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言素的肩膀,她没有拒绝,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叶枫好像是麻木地履行一种义务,他用纸巾为女孩拭去眼泪,轻声地安慰:“别哭了,都是我的不好。”
好一会儿,言素渐渐止了哭泣,察觉到自己正靠在男人宽阔的怀里,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既安心又害羞,脸上俏红一片,却不愿离开。
叶枫抱着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可以感觉一切都在不一样了,他和言素势必要选择一种新的关系交往下去。
这是早就做好的决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阿朱走进康乐中心的那个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
他没有给言素一个明确的答复,言素也没有再逼问,他们依计划去饺子馆吃了一顿饺子。
言素的脸一直是泛红的,而且今天也显得沉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种沉默是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表现的一种矜持。
叶枫的态度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晚上送言素回去的时候,当车子停在锦江大学门口,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下,言素轻声说:“我回去了。”
叶枫为她松开安全带,俯起身的时候撞上言素期待的脸,他靠过去,避开那红润的唇,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他说:“晚安。”
言素很甜蜜地笑了一下:“你也早点睡,拜拜。”
送走了言素,叶枫却没有直接回家,他开着车在路上游荡了好几个小时,午夜过后才进了家门。
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阿朱已经睡了,他悄悄走到了床边,蹲了下来。
阿朱的睡相很好,看得出极有教养,此刻睡得正香,虽然没有看灯,但是借着窗外的光,叶枫还是将他看得仔细。
剑眉,挺鼻,薄唇。
许多个夜里,叶枫都发觉自己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而今天在即将接触到那唇的瞬间,叶枫想起自己的唇拂在女孩额头的感觉。
他停了下来,不着痕迹地退开,而阿朱依旧睡得很香,仿佛叶枫心里的无奈和挣扎与他无关。
18
一大早,刑侦队的报告就送到了叶枫的桌面上。
叶枫看完报告,一直纠紧的眉头丝毫没有松懈。
“无头公案?”
他低语,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等来的结果。
报告上说从胡大刚动脉处的伤口里发现了一根如发细的针,而要让这样的针进入人体并造成死亡,发射的动力要比手枪高上几倍,报告的结论是人类无法使出这样的力道,而且目前也还没有类似的手提式设备,因此调查无法进行。
叶枫扔开报告,为自己点上了烟。
徐非敲门进来,见到他抽烟,有点吃惊:“有段日子没见到你抽了,还以为你戒了。”
叶枫苦笑一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刑侦队的报告你也看了,有什么看法?”
徐非同样困惑,皱了眉头说:“很难相信,可是他们也已经尽了力。”
叶枫颇有同感地点了下头,说:“刚才监狱那边给我来了电话,昨天他们已经对犯人进行了侦讯,基本没有可疑的人。”
皱了一下眉,他才继续说:“只除了一个关在胡大刚对面的犯人,他说他见到了鬼,胡大刚是被鬼杀死的。”
徐非笑了一下:“真的还是假的?这世界上难道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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