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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极其简陋破旧,二十多年前也是他的住处,只是如今早已变了模样。
四面红砖墙上刷着白漆,可是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墙皮都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砖和沙土。
没有脱落的白漆也不太干净,上面还沾着些黑黝黝的污渍。
宋向军坐在床边,暗暗想着,他们两人坐公交车回来时,道路两旁都是一排排崭新大瓦房。
再看看几乎没怎么变的林家村,他心里顿时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感。
一个小时后,钱小花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她买似乎挺多,车子后面夹着的尿素袋子,鼓鼓囊囊的,有小半口袋。
。
她把自行车靠在东屋墙边的拐角处。
把尿素袋子拎到厨房,就开始麻利地收拾了一桌子饭菜。
等饭菜全部摆上桌的时候,宋家来了客人,是宋向军的好兄弟--林爱军。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感情十分要好。
林爱军在部队当兵的时候,脚面被重东西砸坏了,之后就一直跛着。
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进来,宋向军一点也不意外。
二十多年没见的好兄弟,两人激动地拥抱之后,宋向军忙招呼他坐下喝酒。
两个人重新坐下,林爱军笑着说,“刚才听三里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你回来了。
怎么样这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
宋向党给两位哥哥都倒了酒,“大哥,从你走后,都是爱军哥照顾我们家的。
要不然咱家早就饿死人了。”
听了这话,宋向军十分感激地给林爱军倒酒。
林爱军端起酒杯谦虚了几句,“我哪里帮上什么忙,都是向党客气了。”
宋向党瘪瘪嘴,反驳起来,“爱军哥,你客气啥,要不是你每个月给我们二十斤粮,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宋向军听到这话,心里很欣慰,看来当初那县长答应的二十斤粮食还是如约兑现了。
宋向党又说,“更别说,你每年还借我们钱。
这些年,你给了我们三万多块钱呢。
虽然我已经还了,可你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林爱军笑了笑,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钱都还了,你还老提这茬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