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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打算怎么对我,至少跟我说个明白,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你会在意这些?”
毫不犹豫地,赵爰摇头。
“不。”
“那你究竟在意些什么?或者说这世间有什么事是你在意的?”
不过是两个小小的问题,却问得赵爰一头雾水,茫然思索着答案。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意些什么。”
从小他就是这个性子,常被娘说淡然的不似人间凡夫。
蓦地,腰间的臂膀收拢,紧得使他呼吸有些困难。
赵爰回首讶异的注视着他凝视自己的眼瞳,猜不透其中的思绪,茫然地瞧着,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问什么。
“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从今天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只能在意我,必须在意我。”
他厌恶赵爰澄澈双眼里的无情无欲,远胜过他自己所能明白的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
“在意你?”
赵爰原本就已经无法自控的思绪为此更加混乱,是他会错乌映砻的意,还是真如他直觉所想?“是的,在意我。”
乌映砻不愿多想自己为何如此冲口而出,更不想明白话里真正的意思,一个劲儿的收紧双臂,将赵爰因疼痛而发出的惊呼置之脑后,恨不得就此将两人的身体揉合为一。
赵爰第一次感觉到这男人的力量是何等强大,若真用尽全力,想来将他揉碎也不成问题。
他不懂,真的不懂。
不明白乌映砻为何一下子仇恨他、一下子折磨他;救了他,温柔对待他,要他在意他,又恨不得揉碎他。
究竟对他这个灭他家门的仇人之子,他藏得是什么心?
人心难料,可面对难料的人心,以往他从不失措慌张,就只有这个霸道强壮的男人,在第一次儿面就莫名的刻在脑海里念念不忘,就为他的一切举动而感到心慌意乱。
自己能不能如以往一般心平气和?他即使百般折磨他也不在乎……
收紧双臂的乌映砻,发觉怀中的人儿突然停止动静,连忙放松双臂将人轻转过,才知自己的蛮力不但弄痛了他,还使他窒息昏了过去,好不容易回复血色的双颊现已一片苍白,浓长羽睫因疼痛而垂下。
他对自己的莽撞深感懊恼,居然忘了赵爰还是个虚弱的病人。
以他过人的力量,一个平常人都不见得能承受如此大的臂力,更何况是纤细柔弱的他。
可恶!
为何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伤了他?他一点也不愿他受到半点伤害啊!
乌映砻愤怒的朝床沿一捶,结实温热的石炕就这么落下一块角,坠击在地上散成粒粒碎石,在安静的内室里格外沉重撼心。
***
深冬的日子里难得见着暖阳高照,淡金色的日光将一片白色大地反射出层层七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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