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将卫苍灏引来,自不是单纯为了搭船出黑岛,她也在其中谋划着一盘更大的棋局。
这盘棋局内,人人都是棋子,留或去,自有定数。
毛毛知她心理,它从船桅飞落在她肩膀:山,不是晋王不能干,而是卫家太能干了。
旁边机灵船员乍见一绿毛鹦鹉十分吃惊,但见它乖巧落于徐姑娘肩上,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便知此鸟乃徐姑娘所养。
倒也怪特别的,红眼绿毛鹦鹉,在陇东实属于少见。
徐山山微微扬起伞面,露出一双清明冷玉的眸子。
她自然知晓,卫家几乎是东海的海上霸主,不仅拥有景国最强的海军力量,还拥有绝对的民心,甚至海商们都以卫苍灏为尊。
晋王在陇东还真不算什么。
只是他堂堂一国王爷,自是不甘心这等立正挨打的局面,这不……就干出些闹腾动静来了。
只是与嘉善、池江东不同的是,卫苍灏虽然也是根红苗正,但由于自小便是拿他当卫家家主培育,无论城府与心机他都不缺,且不是一味的善良正义,他的心可一点都不软。
他成大事,只当适当的取舍与抉择,这样又正又硬的人,却实令晋王感到很棘手。
这一次黑岛行,晋王只怕除了对黑岛实行灭口行动,他们定是也要对卫苍灏动手的。
“山,这晋王也是古怪,这黑岛上有什么东西叫他非得派人来灭岛?”
毛毛奇怪。
徐山山也只是知其一:“一人或者还有其它,但目前还不明。”
“是你们伤我大哥在先,还恶人先告状,简直是厚颜无耻之极啊。”
卫祈耀视线被物体遮挡,瞧不清楚对岸船头上的大哥身影,也不清楚他伤得重不重,但这不妨碍他目睹那武将吊毛暗算他大哥了。
“谁说人是卫苍灏杀的?这人明明是你们内部细作所杀,若是不信,将尸体捞上来一查凶器,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徐山山一开口,众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