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伽容心中沉重地想,应当不是。
她想必是……心灰意冷了。
她既想维持自尊,故作风轻云淡,那他暂时也不与她讨论学习的事情,以免刺激到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既不聊学习,那便聊聊生活方面的事吧。
“昨晚睡得可好?”
他问。
徐山山道:“不太好,住处蚊子多。”
她口中的“蚊子”
多,可跟别人寻常意义的“多”
不同,它是真的成饼成窝,这倒也正常,毕竟都在养阴宅了,像这种水生阴暗生物,只会被催生得越来越多。
前半夜吵,后半夜被她不耐烦一举灭了,但这种东西灭不净,一个晚上又得成。
听到这话,古月伽容好笑道:“你都知晓为我点燃驱蚊熏香,为何自己却不燃?”
“我为你点驱蚊熏香?”
她一脸无法理解。
古月伽容不明白她为何这副表情:“是啊,夜归时,我见房中窗户半敞透风,还燃了熏香……不是你?”
他既开口要了“徐出”
,近段时间他与“徐出”
便是师生关系,同进同出,书院定是会将人就近安排住宿,是以他下意识便认为是“徐出”
做的。
她这才注意到,古月伽容今早的脸色不太好,但也不太明显:“若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不是便不是吧。
古月伽容倒也没往复杂处想,他道:“那想必是书院安排的其它人吧。”
徐山山但笑不语,她怎么觉着……他身上好似有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