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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栖真在一起上】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耀~”
撅着屁股,我努力把刚刚洗干净的几件衣裳拧干。
一边把外衫往晒衣架上搭,我一边摇头晃脑心绪起伏的哼唱着小曲,“为了心上人,睡呀么睡不着!
一心想着他呀他,想得我真心焦!”
没错,宛若吞了几颗威而刚,辗转反侧的我亢奋得一晚没睡。
趁贺兰栖真仍昏昏沉沉入睡,我索性起床,轻手轻脚地为他擦拭身体、换上干净中衣后,才舒舒服服洗了一回热水澡,神清气爽。
“为了心上人,起呀么起太早~~除了他我都不要,不管有多辛劳!”
大大咧咧的唱,我从木盆里挑出最后一件美人师父的长裤,打算把它搭上晒衣架,可惜人小手短,三番四次皆够不着。
(⊙_⊙)耶,欺负我手臂酸麻?
肚腹,正饿得咕噜噜直叫,不为别的,只因鼻端倏然嗅闻的飘香,源自于厨房灶台以温火熬煮的皮蛋瘦肉粥。
不管,速度晒完衣服速度去吃早饭。
丝毫不在意形象,宛若野猴儿般,我原地起蹦两尺高,刚刚把绸裤挂上竹竿,一双沉实有力的臂弯蓦地从大后方伸来,将我稳妥抱住,“当心。”
含笑的提醒,丝丝温热的鼻息,清晰熨帖在我后颈处肌肤,每一寸。
贺、贺兰栖真?
呆愣,足足维持了两秒,思维陷入短路状态的我迅速转身,笑靥如桃花灿烂,“师父大老爷,您起床了?徒弟还以为您会睡到晌午才醒,所以,仅煮了一份粥。”
调侃,脱口而出的同时,我极其满意自己态度亲和、嗓音圆润,无任何异状。
脑门,被仅著素白中衣的贺兰栖真以指抵住,“良心被狗吃的泼徒,大清早你不睡,反而对着竹竿嘻嘻哈哈又唱又跳,莫非傻小子清醒了?抑或诚心打扰师美梦?”
弦外音,是□裸的抗议。
话虽如此,贺兰栖真并无叱责之意,相反,他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极尽温和。
果然不出所料,与昨夜相比,他今早的脸色明显红润许多,亦神采奕奕……想必,他体内窜涌的脉气已经平复。
“没。”
失望摇头,我颇为无奈,“恰恰因为杨延风没醒,徒弟只能靠煮煮早膳、洗洗衣裳来发泄悒郁之情。”
您老好梦连连,我整夜不得眠--#
好笑挑了挑眉,贺兰栖真慢慢放开我。
回眸瞥视我晾在竹竿上的众多衣物,他淡淡道,“你也洗了为师的衣裳?”
迟疑着点头,我半耷拉了脑袋讷讷答,“昨夜您咳得堪比肺痨,亦不慎以血渍弄脏衣物,徒弟只好为您通通换洗一遍外衣外裤……”
竟无回应。
咦??心虚心怯掀开眼帘,我悄悄探索贺兰栖真深邃的黑眸。
还好还好,他面部表情无任何质疑。
胆子,蓦然变大。
指指竹竿上另一件男性中衣,我略感歉疚开口,“师父,您不会责怪笨徒弟把你的绸缎衣裳洗破了罢?我指甲太长,不小心勾破。”
“无妨。”
他细长的美眸快速闪过什么,语调仍是一贯的随和,“为师带你回山,并非逼着你操劳家务……有精神气蹦蹦跳跳晾衣裳,不如多躺在床榻闭目养神。
今时不同往日,免得伤了小月饼。”
小月饼小月饼……又不是你的孩子,紧张啥?再说,究竟怀没怀,我这位做母亲的都没把握,你咋如此笃定?
撇撇嘴,我没有理会贺兰栖真的好意,悻悻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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